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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召眼神暗了暗,又隨即彎著,極緩地眨了下眼。
他說:好。那我等你。
我家裡只有一些水餃之類速凍食品,沒什麼適合陸召現在吃的。所以外賣選了最近的粥鋪,叫了碗小米粥。順便打電話問了席子有沒有空來,但他帶他媽去了郊區新開的人工湖玩,一時半刻回不來。
怎麼?你那出什麼事了?要我現在回去麼?
他好不容易有空帶他媽玩一趟,我也不好意思喊人回來。隨口扯了個謊,就給搪塞過去了。
眼下只能先讓陸召吃點退燒藥,看看情況。於是更讓我頭疼的事情發生了,我翻了翻自己家裡的藥箱,退燒藥的殼子裡面是有東西,但只是張藥物說明書,其實就是個空殼。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這麼大條
洛丘河,你有沒有給陸召準備過藥箱?我把希望放在了洛丘河身上。雖然上次陸召帶著傷到我家來借藥箱,但我確信,他那時是誆騙我的。
有的。在客廳吧檯那有排白色的櫃子,從左往右之後都是po陸召的線了。小裴會陪著疼疼(毫無人性地發言,畢竟我覺得虐誰都是在虐對方。但其實我是沙雕文,不應該虐的。)。吃病弱標籤的小夥伴,可以自行考慮是否繼續購買哈~來自每天都在勸各位注意避雷的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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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
我不知道陸召話裡有多少真, 但他病氣纏身的模樣讓我有些於心不忍,心裡莫名跟著難受起來。
這種感覺不似心疼,更像是種無端的共情。
當年我自己高燒不退, 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陷在床上, 燒得眼痠耳鳴,我清晰地感受到面板下血流的速度,那血似是化作無數鉤子,帶著針刺般的疼流遍我全身。
連那雙沒知覺的腿都猶如針扎。
劇烈的頭疼和眩暈還帶起了我胃部的翻騰, 想吐卻又無力嘔吐,在床上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扭曲地抽搐。一整夜我都這樣死熬著, 等老高來尋我時,我身上也髒了,人也燒得快暈了。
後來,老高一頭怕提及陸召惹我不快,一頭又忍不住扭扭捏捏地告訴我, 我那天病得恍惚, 見到他時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人明明軟得坐都坐不住,指上卻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把他手給抓得生疼, 勒青了都。
嘴裡還一聲聲喊著陸召的名字。
我沒有承認。哪怕我記得,我也不肯承認。在我難受至極,心理防線全面潰敗的那刻, 我以為那連著血肉被我連根拔除的感情,卻是猝不及防地,從內心最深處重新破開一道血口子。
那麼真實地告訴我, 我還在想著陸召。就像是刻在血骨裡的記憶。
而等我清醒後,我不得不再次咬牙剜骨,將這點感情掩埋。我不敢看,不敢想。我怕我自己不夠堅強,只要有一點動搖,摒著的那口氣,便散了。
裴修然的那一身骨,便散了。
其實今次,我如果狠心一點,如果可惡一點,大可對陸召不管不顧。讓他也嘗一嘗同樣的苦楚。
可就如同很多人罵我的那樣,我對陸召永遠都像一條哈巴狗,心軟得要命。
罷了,也不是第一次當狗。我自嘲地微微搖了下頭,往後遞了隻手,抓著。陸召頓了頓,聽話地握住了我的小臂。我帶著他坐到沙發上,開下中央空調,將風口對準他,再去給他把拖鞋找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