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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紅什麼?為了讓我心疼?他嘆著氣問我。
我不過是因為情緒激動罷了,這人就總能把我歪曲誤解了。
很煩。
不過你總算肯問我一句了。陸召笑得有些無力,我還以為你對當初的感情看得如此淡,連恨我都懶得恨一下。
我撐著身子往後縮,並不想離他這般近。
陸召單手抵在沙發邊緣道,當初我不過是為了護你他對上我的眼睛,無奈一搖頭,我知道說出來很狗血,你別這樣看我。可當初我也年少,想不出法子的時候,就覺得索性離開你,約莫能將你護好。畢竟我家那些爛人,手段髒得很。我一不想讓你成為我的軟肋,容他們握在手裡拿捏我,也不想你沾著這髒水。
我不過是想護你。他重複道,自嘲地輕哼了一聲,不過,我好像將你護了個碎。
我聽完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都過去了,當初怎麼熬過來的我也記不清了。我用了大把時間來適應自己的身體,便沒有別的心思再去同陳年舊事周旋。那些不甘慢慢就隨著時間消磨掉了。
我自始至終地認為,我和陸召的結局在那天畫上句號。沒有再續寫的必要。
我們故事的開頭很簡單,過程也乏善可陳,以至於結局被推到了一個高潮,然後驟然落幕。故事不美,結局不甜。
不過是各自經歷自己的人生罷了。
陸總說完了?他的指尖不知何時與我相觸在一起,我往後挪了挪手,那就麻煩您把我的輪椅還給我。
陸召起身,立了一會兒道,行,我也不急於這一時。行至門口他又扭頭對我道,可別我一走你就換密碼啊。
陸召把輪椅給我送了回來,也沒再賴著不走,只是看我自己挪到輪椅上坐穩後才離開。
我等了一會兒才過去改掉了開鎖密碼。
誰知,他的聲音隔著門悶悶地傳進來,裴修然你是小狗吧?說好了不換密碼的!
這人居然這麼老半天還等在門口沒走就料到我要改密碼等著我是吧?
我在門上猛拍了一巴掌,表示我的不耐煩。門外卻傳來了一聲笑,那人說:修然,我們週一見!我會來接你的,你可要準備好。
陸召這人很會裝,在我面前能裝得一派天真,裝得好像自己心思純良,人畜無害,能把身上那點髒全都抹乾淨了,順便把成熟都給摘了。
可狼終歸是狼。
他在一個勾心鬥角的地方成長,又怎麼可能活成一隻小白兔。他能踩著所有人上到今天這個位置,又怎會幹乾淨淨。
就算如今他捧著真心而來,我也不敢要。
我也要不起。
我現在不過就是個殘廢,只想拖著這死了一半的身體,安安穩穩地活完剩下的命就夠了。陸召要鬧,我擋不了他。但人都是有所圖的,沒有誰會對誰付出所有而不求回報。陸召這類生意人更是如此,他玩累了自然就會走。
何況現在的我,麻煩到連我自己都厭煩。
把自己收拾乾淨躺在床上,原本只是想小歇片刻,卻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再醒已然是晚上八點了。摸到手機一看,老高給我打了五六個電話。我回了個過去,被他一頓罵。
他怕我身體真不舒服,出點什麼事,要不是這通電話打得及時,他就準備調轉車頭往我家來了。
你敢把我扔給陸召,還會怕我出事?
你這張嘴!老高恨得咬牙切齒,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你就氣我把你賣了?那我跟你說實話吧,五年前讓我找你合夥的也是陸召,他託我照顧你。這麼些年,我和他也有聯絡。我原本對他是有意見,可我又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
修然,你剛出事那會兒你自己是個什麼狀態,你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