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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標記嗎?」
鬱槐的問話讓葉悄回過神,他捏了捏鼻樑,將注意力放到沉睡的夏子珩身上。
「脖子上,」女妖回答,「他被標記了。」
葉悄一怔。
「我一直守著他。」他的聲音還算冷靜,眼裡卻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他怎麼會被標記?」
「確實是有標記的。」南梔確定地重複。
徐以年拍了下葉悄:「你想想看,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
葉悄仔細回憶:「沒有,來醫院之後,除了上廁所我都沒離開過這裡,我沒看見誰來過。」
葉悄話音剛落,睡夢中的夏子珩像是被他們的動靜吵醒了,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站在自己病床旁邊的葉悄,隨意扯了他一下:「葉哥,幫忙倒杯水。」
葉悄下意識揮開他的手。
「!」夏子珩沒想到同生共死後這人還這麼嫌棄他,臉上的表情震驚而受傷。
葉悄尷尬道:「習慣,抱歉。」
他說話的同時倒了水,夏子珩喝了一口,猛地把杯子一放:「不對啊,小徐哥不是搭過你肩膀嗎,你為什麼不反抗?」
「你能不能穩重點?水都灑出來了。」徐以年一邊嫌棄,一邊沒骨頭似的癱在葉悄背上,「我們兩個的關係他為什麼要反抗?我還跟他睡過一張床。」
他倆勾肩搭背,近乎貼在一起。一直沒出聲的鬱槐微不可查挑了下眉,他盯著徐以年,一字一句:「夏子珩。」
猝不及防被冷冰冰地叫到名字,夏子珩一個激靈:「到!」
「你快沒命了。」
徐以年背後一涼,無意中站直了身子。葉悄和宸燃相繼屏住呼吸,紛紛將視線投向鬱槐。
看清楚跟自己說話的人是誰,夏子珩硬生生憋回了那句放你媽的屁。和轉學來到楓橋學院、過去從沒見過鬱槐的葉悄不同,夏子珩對這位學長可謂印象深刻。他自以為隱秘地朝徐以年瘋狂使眼色: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你們怎麼把閻王爺請來了?重點是他一來就判我死刑啊?
可惜徐以年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也在朝他使眼色:說正事,老實點。
鬱槐恐嚇完病號就不說話了,宸燃只能盡職盡責地站出來說明目前的情況,末了,他多問了句:「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什麼時候見過許願機?」
夏子珩茫然地搖頭。
隔了須臾,他看了葉悄一眼,突然說:「有一件事。」
「?」
「葉哥上廁所回來忽然問我有什麼願望,我當時沒多想,回答希望能順利透過畢業考核。現在想想,這不太像他會問出來的話。」
葉悄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沒問過你這件事,那不是我。」
夏子珩被這個訊息砸蒙了,和葉悄對視須臾,傻愣愣地朝徐以年看去,後者比他還摸不著頭腦:「看我幹什麼,你能不能看個懂行的?」
夏子珩猶猶豫豫,就是不敢吱聲。最懂行的那個終於屈尊降貴開口解釋:「許願機本身沒什麼攻擊能力,實力相當於普通小妖,同時還需要透過血祭來延續生命。」
幾名除妖師不約而同豎直了耳朵,徐以年敢說自己上課都沒這麼認真過。
「長時間不進行血祭他就會死亡。相反的,如果完成了一次大規模血祭,獲得的能量足以令他存活好幾年,他會把自己藏起來,直到下一次許願才重新出現。」
夏子珩聽到這裡:「那他上一次許願是什麼時候?」
鬱槐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道:「籠妖從頭到腳都寫著等價交換,我之前猜測他給目標打上標記必須達成一個條件。他很可能用幻術假扮成葉悄的模樣提問,一旦夏子珩說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