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識的人機,我一旦近身他勢必會直接敲響喪鑼,那件鬼物對我造成的傷害極大。」
說到底,最棘手丶最麻煩的還是對方身上那件「裹屍布」。
如果沒有防禦手段,縱使鏟子有一萬件鬼物,但他本身並不強,蘇遠自信可以輕鬆實現斬首行動。
腦海中閃過諸多雜亂無章的念頭,正當蘇遠竭盡全力思考應對方式時,那漸近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他發現了?」
人皮此時猶如附骨之疽一般緊緊地貼在蘇遠的背上,貪婪地吞噬著他的血肉,吃得無比歡快。
為了確保這場戲能夠演得足夠逼真,蘇遠強忍著那鑽心的劇痛,連動都沒動一下。
可即便這樣,鏟子還是沒有貿然近身。
「鏜!!!」
他雙手握住那面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喪鑼,用力地再次敲響。
「草!」蘇遠忍不住大罵出聲,頂著腦海中的劇痛迅速爬起,一隻手按回頭顱,另一隻手握緊戰鐮,腳下猛地一發力,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鏟子面前。
一刀揮出。
「鏘!」鏟子舉起喪鑼,擋住這一擊,猙獰笑道:「我就說,「聖焰」如果那麼容易死,我們何至於被壓了這麼多年?你還挺陰險的嘛,行事作風都很符合我們組織。」
「符合你們?」蘇遠不屑的笑了一聲,眸中紅光閃爍,戰鐮幾乎揮出幻影。
這個黑桃的戰鬥經驗豐富,並且和自己一樣喜歡補刀,裝死這種小伎倆根本騙不過他。
掌控引力的能力也被那根重力鋼筋抵消了,如今只能全力嘗試破他的防。
「難道不是嗎?」鏟子且戰且退,他並沒有選擇用裹屍布來抵擋所有攻擊,而是時不時的拿喪鑼充作盾牌。
他是高階炬火,身體強化程度很高,可即便如此,他有些難以捕捉蘇遠的動作軌跡,蘇遠的攻擊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他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
這麼難纏的對手,鏟子也是頭一次碰上,用了四件鬼物居然一時無法拿下他:「你知道你剛才殺了多少人嗎?九百多個」
「你知道里面有多少普通人嗎?」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即便是我,殺過的人也沒有你多。」
「你的罪孽有些深重了,官方容不下你的,我建議你加入永夜當個黑桃。」
鏟子意在攻心,但蘇遠油鹽不進,冷笑一聲:「笑話,你以為我會把這筆帳算在自己頭上嗎?他們都是永夜害死的,我只是在幫他們解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