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那邊很偏僻,可能隔幾條街道才會有一個監控,不然蔣山也不敢在那裡動手殺了三個人。
但,他往返的路上絕對都是有監控探頭的,在摩托車後座綁個人確實過分顯眼。
“然後呢?”
“殺了,丟到我家樓下了。”
“你”這一下,倒是把中年警官給整不會了。
他從業至今,倒也不是沒有見過直接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的犯人。
但那些絕大部分都是衝動犯罪,主動前來自首的。
還有一些是心理素質較差的,直接就把我是犯人寫在了臉上。
可眼前這人雖然年紀略顯青澀,但從頭到尾沒有表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明顯心理素質極好。
而且他還直接把拋屍地點選在自家樓下的垃圾桶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年輕警員,面色不善的看著蘇遠,他認為蘇遠的態度更像是在挑釁。
“只有這些嗎?我們在藍山路還發現了三具屍體。”
蘇遠平淡的說道:“那個長毛是我殺的,但那三個人是被長毛殺的,之間沒有因果關係。”
年輕警員冷笑一聲:“你說跟你沒關係就沒關係?你”
“小陳!”話沒說完,便被中年警察打斷了,他看向蘇遠:“你和被害人蔣山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在清晨六點左右接到報案的,報案的是一名環衛工人,說是在藍山路發現了三具屍體。
到達案發現場後才發現,這起案件其實並不複雜,儘管昨夜的雨水沖刷掉了一些指紋和痕跡。
但他們透過遺留在現場的兇器,裝有70萬現金的手提箱,受害人車內的指紋,包括昨夜在正興賭場一些人的證詞,很容易的就推斷出了案發的經過,並迅速的鎖定了嫌疑人蔣山!
正當他們準備認為這是一起搶劫被反殺案時,卻又接到了另一起報案。
面前這個學生的闖入,讓整起案件變的複雜起來。
“沒有關係。”蘇遠想了一下,說道,“非要說有的話,他是我學校寢室的宿管,我看他不太順眼就殺了。”
“不順眼?”中年警官的面色嚴肅起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屍檢報告,“被害人身上有十餘處刀傷,脊椎骨斷裂,臉部骨裂,五根手指的指縫被扎長度405毫米,直徑1毫米的1號縫衣針最後死於機械性窒息。”
“你做這些,只是因為看被害人不順眼?”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殺人了,而是殘忍的虐殺。
“對啊。”蘇遠的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這樣一聽,自己昨晚的戰績好像還挺輝煌的。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