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久的寂靜。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每分每秒都彷彿被拉長了一般。
大約過了漫長的五分鐘,天台上依然一片死寂,沒有絲毫聲響傳來。
江嫿抽泣了幾聲之後,逐漸止住了淚水,緩緩地站起身來。
“他已經走了嗎?”
“他放過我了嗎?”
“不可能的,我已經看見他的臉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江嫿空洞的眼神變得愈發黯淡,彷彿失去了所有希望,她繼續低聲自言自語道:“你現在應該在某個角落看我的笑話,然後突然衝過來殺了我吧,就像殺死吳坤雄那樣”
正當江嫿陷入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之時,一陣清晰而沉重的腳步聲再次傳入她的耳中。
這一次,那腳步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彷彿就在她身旁,近在咫尺。
江嫿想也沒想,本能地舉起手中的刀子,麻木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猛力刺去。
“江嫿!”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季方?”
江嫿慌亂的想要收刀,可惜為時已晚,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她所處的位置好像就在天台大門的旁邊。
千鈞一髮之際,蘇遠終於奪回身體控制權,早有準備的他,立刻扭動手腕,硬生生的讓刀子偏離原本的軌跡。
下一刻,他再次被人緊緊摟在懷裡。
“別怕,別怕對不起,我來晚了。”季方緊緊的抱住她,拼命安撫。
你來早了兄弟,如果不是我最後一秒搶回來,你可能已經透心涼了
黎明後的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遙遠的地平線上,一道微弱的光芒逐漸升起,驅散了江嫿眼前的黑暗。
她終於能看見了。
然而,四周除了她和季方,空無一人。
天亮後,詭異的校園已經恢復平靜。
天台的大門徹底敞開,一個接一個的人走了上來。
他們之中有熟面孔,也有些生面孔。
王老師依舊神色冷峻,面容如同雕塑一般,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起銀鴻變成了劉五環的父親劉蒔,林源變成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看上去就像個小偷。
許悅悅她其實和蘇遠早就碰面了,她變的是段長趙寒老師。
昨天晚自習,她虎視眈眈的樣子,其實只是想找一下隊友
吳文濤就有點狠了,他附身到了周鵬的身上。
那個在私塾賭命遊戲裡,被他活活打死的對手
最後走上天台的,是唐寧逸和狗子。
他們最終還是在天台會合了。
而且大家都沒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