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大事,可是賽戩卻皺起眉頭,就連百里捻夾給他的菜,都索然無味。他看向百里捻,&ldo;捻兒就這般不擔憂自己的安全麼?&rdo;
&ldo;為何要擔憂?&rdo;百里捻抬起眸子,他手撫在賽戩的手上,&ldo;王上也不必擔憂,捻兒自有保全自己之法,這些小事我能處理,王上不相信捻兒麼?&rdo;
賽戩瞧著面前的百里捻,許久之後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回握著百里捻的手,&ldo;本王怎麼會不相信捻兒呢,捻兒乃是這天下最靈思聰慧之人,定能保自己無虞。&rdo;
聽著這赤|裸的誇獎,百里捻抿嘴一笑,沒有再搭話。
……
刺客之事,賽戩沒再過問,人已經死了,也揪不出什麼來,便如百里捻所言,這指使之人不外乎就是這些個,要麼是南明北晏舊人,要麼就是現在正與大姜水火不容的西昭了。前去大殿上早朝的賽戩,聽著大臣說起西昭,眉頭微挑了兩下。
他對越洆、對越織心,當真是越來越不喜。
而另一邊呢,高鳴臺,望北樓。
百里捻目送賽戩離去後,臉色便多了幾分冷。賽戩前腳出門,莫湮後腳就進瞭望北樓,他撿了一件白絨錦繡的披風,給百里捻披上,一邊披著一邊開口道:&ldo;主上,處理好了。&rdo;
&ldo;人沒死吧?&rdo;百里捻抬起頭,自顧自地繫著披風。
莫湮收回手,站到百里捻一旁,嘴角抿著一抹冷笑,&ldo;藥灌了進去,死不了。&rdo;
百里捻清冷的眸底不起一絲波瀾,他淡淡&ldo;嗯&rdo;了一聲,似乎談論的不是生死之事,而是早膳的清粥有什麼滋味。百里捻微微抬起眸子,眸底早就沒有面對賽戩時的溫和,冷得如同冰窖,他抬腳便往外走,&ldo;去看看吧。&rdo;
看的這人,自然是昨晚的刺客。
莫湮要追的人,怎麼會追不上呢。莫湮確實追去了城外,也確實追上了刺客,而那刺客也確實殊死相拼,只是他再殊死相拼,也不會逼得莫湮出手殺他。他中了百里捻毒針,能撐到城門口已經不錯,即便用盡了渾身力氣,在莫湮手中也走不了兩招,直接落網,被莫湮帶了回來。
只是那人也知道被百里捻捉到便是一個死,他也不想被百里捻逼供,便吃了準備好的毒藥自殺,可是有千萬種自殺的方法,他萬萬不該用毒這一種,百里捻最擅長的可是製毒,而擅長製毒之人必然也擅於解毒。
百里捻晨起自然不是為去吃什麼蜜餞,而是去拿了藥丸。莫湮一早回來便通知了百里捻此事,百里捻只披了一件外衣,便去瞧了那人的毒,從錦盒中拿了藥丸給莫湮,讓莫湮去給那人服下。南林神機子的解毒之藥,千金難求,給了他一個刺客,雖說是便宜了他,可是也吊住了他的命。
身中兩毒,還被賽戩打個半死的人,終究還是沒能死掉。
人被關在高鳴臺金殊閣後面地窖裡,塞姝還住在金殊閣的時候,她好酒,百里捻曾送灼殷酒與她,便知曉了金殊閣之後有一地窖,乃是塞姝藏酒之地,塞姝如今回了蒼玉山內,金殊閣也無人住,百里捻便讓莫湮把人放進了這裡。賽戩從來不干涉百里捻的行蹤,高鳴臺更是任他走動,將這人放在外面不如放在高鳴臺安全。
地窖有些濕冷,一路的水珠粘在黑漆的地面,百里捻著一身白,愣是沒有沾上一絲汙垢,他輕步往裡走,面色依舊淺薄淡漠,看到蹲在牆角的那人,面色也未曾變過一分。
可是那人卻站了起來,他情緒激動昂然,朝著百里捻便撲了過來,身上烏黑髒亂,險些要把百里捻也沾髒,可在他的手快要抓到百里捻之時,卻突然被拉住,即便離著百里捻不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