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ldo;本王來看看捻兒啊,上次見你還是除夕大雪呢,這一眨眼都春風凜凜了,只是本王怎麼瞧著捻兒瘦了許多,臉色也不甚好看,捻兒可還好?&rdo;賽戩說著皺起眉頭,手撫上百里捻的臉,怎麼這般涼。
百里捻臉上的不悅,更多了兩分,伸手打落他的手,轉頭坐在了軟塌上,沒給他好臉色。
&ldo;這個時候你來北晏做什麼?陶陽剛定,你不在陶陽城坐鎮,守著你的羌晥,徒來此處作甚?現下北晏正是亂的時候,王城戒備森嚴,若是被人發現行蹤,定會被猜疑,只當是羌晥對北晏存了謀心,不但你有殺身之禍,羌晥也會先燃戰火,你可知道!?&rdo;
現在的北晏可不是除夕之夜的北晏,北晏王昏迷不醒,朝綱萎靡不振,宇文泱生怕其他國家此時滋事,派了細作進北晏王城,對王城戒備森嚴,不放一人出城。以羌晥現在的形勢,賽戩此時來北晏,饒是個人便會猜疑他是何居心,他來北晏著實不妥。
可是賽戩滿腦子想的,哪裡是這個,他撇了下嘴角,燦燦地坐到百里捻旁邊,一坐過去臉上就擠出了笑容,憨笑的模樣一如之前。
&ldo;正是因為北晏現在是亂的時候,本王不放心才來了呢,北晏這接二連三鬧出這麼多事端,捻兒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不如隨本王回羌晥吧,陶陽城正在修高鳴臺,本王給你留了一處好的樓閣,照著望舒閣的樣子修的,你一定會喜歡!&rdo;
賽戩眼巴巴地瞧著百里捻,手也握上了他的手,將笑臉湊到他面前,傻子一樣笑著,帶著氣音,&ldo;捻兒,你去看看唄。&rdo;
百里捻冷眸漸深,正想要甩掉他的手,他卻不由分說,一鼓作氣將百里捻拉到了懷裡,癩皮狗一樣撲在百里捻身上,下巴還蹭著百里捻的肩膀,孩子氣又不正經。
&ldo;捻兒,本王已經有四個多月,未曾見你了。&rdo;賽戩壓低聲音道,不正經中又帶了一份認真,百里捻聽得出來,以至於他本來伸出的手,又緩緩地墜了下去,沒強行推開賽戩,只是他的眼神也並不溫和,反帶著一股子陰鬱。
&ldo;王上此時來北晏,確實不妥。&rdo;百里捻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凜冽。
&ldo;哪有什麼不妥,&rdo;賽戩猛然抬起頭,對上百里捻的眸子,&ldo;捻兒覺得這北晏的幾個兵將能攔得住我嗎?莫不說守城門的兵將,就是北晏的大將軍宇文泱親自阻攔,他也留不住我半炷香的工夫。本王要帶捻兒走,誰也攔不住!&rdo;
百里捻看著眼前的人,眸色卻漸漸深了下來,他抽出自己的手,轉眸看向窗外,表情有些複雜。
&ldo;若我自己不願走呢?&rdo;
賽戩眉頭驟然皺起,&ldo;為什麼呀?&rdo;
他連忙拉過百里捻的手,&ldo;如今本王已經遷都陶陽,蒼玉山內外皆已經收拾乾淨,如今的羌晥兵將國土皆不輸北晏,更何況如今北晏正是混亂之時呢,捻兒想要的本王都能給你,你若不肯放棄的國讎家恨,本王也能幫你。&rdo;
十分真摯,或者說,賽戩從未不真摯過。
百里捻看著面前之人,瞧著他真摯慡朗的眼神,極其懇切的態度,百里捻的眸子又複雜起來,有幾分不忍,有幾分狠心,也有幾分糾結。
&ldo;捻兒,羌晥如今不輸北晏的,強國良將皆備,縱使沒有宇文泱這樣的猛將,本王親自披掛上陣,也不見得輸他幾分,你又何故留在這裡呢?更何況如今北晏乍亂,宇文泱不喜文臣,白糟蹋了你一身才學,本王雖然也是莽才,但必定會尊著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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