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滑落的眼鏡,毫不猶豫地擋在姜綿面前,“怎麼沒我的事,今天說喝一杯就只喝一杯。”
雙方都互不相讓,場面僵持不下。
常衡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到三分鐘。
柯立偉的電話急促地響起。
“老劉啊,你這個店房租得漲價,漲到 8萬一個月,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個月就搬走吧。”房東在電話那頭說道。
“八萬,怎麼漲了這麼多?”
柯立偉去年就盤下了這個店,最開始是交的一年,後面房東害怕拆遷怕付違約費,就以每個月和他續租。
他也樂意,一年一次性掏四十八萬確實難受。
“有人喜歡這個鋪子開的八萬,我們又沒違約金,你不交搬走就行。”說完房東就匆匆掛了電話。
柯立偉一頭霧水,直到常衡緩緩開口問他:“老闆,現在還有你的事嗎?”
這還有什麼不懂的,姜綿用力將柯立偉推開,“出去,忙你的事去。”
她不想讓柯立偉難做,他一家都靠這個燒烤店生活,還有個孩子在唸書。
姜綿識趣地坐到常衡旁邊的位置。
常衡的朋友斜睨了柯立偉一眼,不耐煩地示意他趕緊走。
柯立偉屈服了,無奈地坐到收銀臺前,眼睛全程關注著這桌的情況。
“叫什麼?”常衡問。
“姜綿。”
“多大了?”
“十九歲。”
“還在讀書嗎?”
“沒。”
“怎麼不繼續讀?”
姜綿默不作聲地給他倒好酒,接著雙手舉起酒杯向他敬酒。
“哥,我就一普通人,要涵養沒涵養,要外貌沒外貌。”她毫不猶豫地一口乾完酒,“您長得帥又有錢。”
“您要是想和我玩,我也玩不起。”
“我爸媽全死了,家裡就我一個,無依無靠。”
姜綿嘴上賣著慘,語氣卻帶著一股爛命一條就是乾的味道。
常衡聽她這番話怔愣了一下。
他最常聽到的是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以及破碎的她。
說自己是孤兒的還是很少見。
常衡哪見過這麼慘的,問她:“那你爸媽咋——”
姜綿真的煩了,打斷道,“我還得了卵巢癌,沒幾年活頭了。”
孟君紀聽聞後,不禁有些可憐她。
這偏僻的美食街他們只是唸書時才會來,今日突發奇想回來瞧瞧。
果真是窮地方可憐人多,比直播間裡看到的可要真實得多了。
他把手伸進包裡,恨不得馬上再掏出一沓現金給她。
常衡安慰拍拍她的肩,“沒事,你要是跟了哥,什麼卵癌腦癌,哥都有錢給你治好。”
“謝謝哥,我已經不想活了。”姜綿挪開,“今天干完我就辭職,回老家等死就行。”
“這怎麼行呢?”常衡又湊近她。
她軟軟的身上帶著燒烤的味道,香香的。
趁著幾杯酒下肚,常衡行為開始放蕩,他開始捏她的肩膀上的軟肉。
姜綿真是忍無可忍。
她“騰”的一聲站起來,凳子在地上發出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