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眨眼,問出她昨天就懷疑的事——“那什麼,你是不是有戀足癖?”
林晉慎眉頭一皺:“戀什麼?”
“喜歡腳,超過正常範疇的喜歡。”陸宜解釋。
林晉慎:“……”
“我在給你上藥。”
視線往下,她看到他身邊擺著藥盒,他右手拿著棉籤,也是這時候,身體跟大腦取得聯絡,她感覺到膝蓋冰冰涼涼的。
他是正在給她上藥。
陸宜抽下腿,扯過被子一角,不動聲色地往上拉,一直到抵著下巴。
很尷尬,尤其她剛做的也不是什麼能上臺面的夢,雙重迭加,她已經想溘然長逝。
林晉慎沒理會她的彆扭,他醒來後看見她膝蓋上一塊,問過醫生朋友後,去二十四小時藥店買回藥,不只是擦膝蓋活血化瘀的,還有破皮消毒的。
“對不起,昨天是我的問題,下次不會那麼久。”他邊上藥邊道歉。
但重點不是不會再在那嗎,跟時間有問題?
陸宜還在獨自尷尬沒吭聲。
林晉慎已經塗完膝蓋,還有其他位置,零星地分散在白皙面板上,不是手指印,就是不規則的親吻痕跡,一些他沒意識到親過的位置,他邊塗邊自我譴責,下次應該輕一點。
陸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昨晚累得夠嗆,現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上藥服務,直到那雙手有往上的跡象。
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現在都腿軟,陸宜及時擋住他的手,她都快語無倫次,磕磕絆絆地問他要幹嘛。
陸宜從林晉慎眼裡讀出無語兩個字。
林晉慎說:“上藥,你昨晚不是說大腿內側疼嗎?我看看,是不是撞破皮。”
陸宜:“……”
她算是發現,林晉慎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陸宜說沒有,但林晉慎一本正經,一副“她拒絕就是諱疾忌醫”的樣子,他換過新的棉籤,沾上藥膏,板著的臉,就像是在表明“在醫生面前,患者沒有性別”,她如果多想,那就該想想是不是自己思想問題。
她咬唇閉眼,硬生生捱過這十幾秒。
“好了,早晚一次。”
林晉慎丟掉棉籤。
陸宜一張臉紅了又紅,她根本不覺得疼,只有林晉慎說紅了,塗的藥不知道是什麼,跟膝蓋一樣,冰涼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躺著緩了緩。
林晉慎在收藥,塞回藥盒裡,放進袋子裡,將袋子裡的棉籤跟紙團丟進垃圾桶。
陸宜看眼時間,已經八點,雖然是週日,但在林晉慎眼裡並沒有週六日之分,他照常都要去公司的。
“你不去公司嗎?”她問。
林晉慎神態如常,說:“去,時間還早。”
望著她,又道:“方姨做早餐,起來吃點再睡。”
陸宜的確餓了,昨天晚宴她就沒吃什麼東西,回來又被壓榨,她急需補充能量。
“我先下去。”
“好。”
陸宜起床,進浴室前仔細看一遍身上痕跡,不忍直視,心裡暗罵林晉慎就是隻狗,怎麼哪哪都能咬。
不僅如此。
他昨晚,昨晚湊在她耳邊低聲叫她“老婆”。
不是說給外人聽,而是私底下,咬著她耳朵,說給她聽,聲音又低又啞,她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這個人,要比看起來不正經得多。
慶幸的是這一週都做完,今天是真正意義上的休息日!
洗漱完,她套上衣服下樓,跟方姨打招呼。
“起來啦,那快坐下,都已經做好了。”方姨轉頭,去中島臺端小菜。
陸宜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