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晉慎:“……?”
這個時候這麼叫,存心的。
“想想還是帶你一起去的好。”林晉慎往後撤一步,彷彿下一步就要走來,將只裹著被子的她打包上車。
陸宜失笑,作舉手投降狀。
她恢復正常聲音:“別別別,你快走吧,別遲了!”
林晉慎看過腕錶時間,的確一分鐘不多,他嗯一聲,聲調平平:“回來收拾你。”
陸宜抱著被子,看著他出去,臉上的燙意遲遲沒褪下去。
噯。
發痴。
因為週六,陸宜心安理得補覺到十二點。
被單的痕跡已經幹掉,看不出什麼異常,等她回澄西園,阿姨也會拆下來洗。她鬆口氣,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她洗漱完出去,喝水時,林予墨下樓。
林予墨打著呵欠:“早,嫂子。”
秦女士跟小姐妹逛街,家裡只剩下她們倆,兩人作息一致,正好一塊吃午飯。
吃飯時,林予墨瞟到陸宜脖頸上的可疑痕跡,不怪她視力好,而是陸宜面板太白,有點什麼紅的青的就很明顯。
而且面板嫩,稍微用點力能留下痕跡。
陸宜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識伸手去碰。
林予墨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蚊子咬的我知道,我們傢什麼都不多,就是蚊子多。”
“就是下嘴忒狠了點。”
也不懂憐香惜玉,她狠狠批判這種行為。
陸宜:“……”
她的臺詞被搶走,不知道說什麼。
林予墨往嘴裡塞一口飯,吞嚥後道:“我哥是真的道貌岸然哦。”
作為最大的受害者,她真的有這個資格。
陸宜也贊同,輕笑一聲算是認可。
她們兩個私底下沒少吐槽過林晉慎,大多時候都是林予墨聲淚控訴自己成長中受到的來自哥哥的壓迫。
林予墨握著筷子,道:“從我記事起,我哥就已經這麼兇,我那時候還小嘛,心靈也很幼小,他跟我講一句話,我就忍不住癟嘴哭。”
硬生生將她逼成小哭包。
怕都是有根源的。
林予墨繼續道:“前兩年,我當時在英國嘛,年紀小也好幼稚,遇到點事哭得要死要活的,他竟然閃現到英國,看著我那副樣子,眉毛皺得都能擠死蒼蠅。”
她學著他的表情,是從裡到外的嫌棄。
林晉慎給她一個小時洗澡將自己收拾出人樣,要帶她出門,是真的倒計時,也會在倒計時結束,不管她什麼鬼樣子都能帶她出去。
因為以前的壓迫,林予墨老老實實去洗澡換衣服,一個小時後,他帶她去餐廳吃飯,去買東西,以前她都捨不得買的包,他眼睛不眨地就刷卡了。
她感受到金錢的治癒能力。
如果不夠強,那一定是花得不夠多。
面對那麼多稀有皮,林予墨很難擠出一個難過的表情。
林予墨度過她那段時間裡最快樂一天,林晉慎說得最多的一個字是買,碎鈔結束後,她好奇地問:“那棟樓也可以買下來嗎?”
林晉慎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你要分清什麼叫想要,什麼叫痴心妄想。”
現在回憶起來林予墨仍然覺得很好笑,她毫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