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禹見曲卓有些走神,以為他被看到的內容觸動了。抿了口茶,默默的等了一會兒。
見曲卓眼中發散的神光重新凝聚,才把面前剩下的五個信封向前推:“這些你都帶著,跟那邊的領導如實彙報。他們如果同意,應該會幫著你尋找落實。
如果不同意,也無所謂。如果批評你多事,就往我身上推。”
“不能,他們應該很高興看到這樣的結果。”曲卓笑著把手裡的信紙塞回信封,和其餘五封信摞到一起。
“你回港島後,單獨開一個賬戶,完事把賬號告訴我。這邊各家會往裡面存一些錢。
這些錢呢,如果內陸那邊明確提出要接手,你就給他們。如果他們沒有提出,就在你手裡放著。誰家有需要,可以從你手裡支取。
支取的名目可以放寬一些,改善生活也好,後輩讀書也罷,只要不鋪張奢靡,都可以。
唯獨記住一點,賬目一定要做清楚。那邊的統計與交付,讓那邊的人去做。你這裡要做好記錄,定期交給你小姑,你小姑會和這邊的各家對接。明白嗎?”
“這是要往基金的方向發展嗎?”曲卓問。
曲忠禹眼中的神光明顯見亮,他這幾天跟幾位老夥計一番商議後,才研究出個“基金”的名目。
沒想到眼前這小子只聽了個大概,居然就想到了。這份見識,著實讓老爺子驚訝。
壓下心頭的老懷甚慰,曲忠禹壓了壓手:“現在說那些還早,要看內陸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
“明白。”曲卓點頭。
“這件事要是能做好,你就是一條聯絡兩岸的紐帶。”曲忠禹臉上泛起笑意:“粗細暫且不論,即便那邊再颳起什麼風浪,輕易也不會有人敢動你。”
“謝謝您。”曲卓真心實意的道謝。
曲忠禹擺擺手,感慨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們只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曲卓拿著一摞明明沒多少分量,卻異常沉重的信回到中院。拐進東跨院時,見小月在臥房外面站著。
“幹嘛呢?”曲卓問。
小月指了指屋內,小聲說:“四爺在屋裡。”
“四爺?”曲卓反應了一下,才想到指的是曲久勷。擺擺手:“休息吧。”
見小月杵那不動彈,笑呵呵的說:“去吧去吧,我離生活不能自理還有些年呢。”
小月抿嘴笑,轉身往偏房走了兩步,回頭囑咐:“有事您喊我就行。”
“知道啦。”曲卓開門撩簾子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