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粗獷的糙臉之上,卻是不滿的撇了撇嘴。
“俺說烈啊!
你也太過小心了吧,就憑你我合力,豈不輕而易舉鎮壓那群包藏禍心的雜碎。
何必如此瞻前顧後。”
而此時的烈那眼眸之中,同樣閃爍了一抹熱切之色。
可是轉而又恢復了平靜,一臉凝重的看著面前的山。
“如今事關我族大業就在眼前,絕對不允許節外生枝。
況且那些洪荒殘族經營此地多年又是豈是那般容易對付的。”
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山,在聽到烈的話語,卻是罕見的縮了縮腦袋。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烈的面前,總感覺怯了三分。
可是下一瞬,那眼眸之中就被一股疑惑所取代。
“烈兄弟,你這日夜好生照料的那些幼苗又有何用?
巫族的兄弟們說了,此物乃是百萬年前天地鉅變之前的巫族口糧。
若是沒有先天靈水先天靈氣的滋養,根本無法成活。
你又何必如此徒勞無功。”
這話音未落,便被那烈揮手打斷,只見此時那烈的眼眸之中,盡是狂熱與堅韌。
“這龍牙稻乃是我苦心挑選而出,距離那母稻最遠的一支。
在百萬年前宛如雜草般的存在,不但生命力無比堅韌,更是蘊含那稀薄到極致的先天靈氣。
只要堅持下去,讓其繁衍下去。
我相信其終究可以成功的擺脫,那先天靈氣的限制。
若是可以在如今的洪荒天地之中生長髮芽結出碩碩累果。
我人族將再無饑荒加身啊!”
這話音一落,那山的青銅巨眼猛然一突,那氣息都變得無比激盪了起來。
一個箭步緊緊攥住那烈的大手。
“烈兄弟此言當真!”
容不得山不激動啊,想當年咕咕落地之時,那三天餓九頓的日子,可是足足熬了近百年呀!
那飢餓的感覺對於山來說可是太深刻了。
那說到此處的烈,那眼眸之中同樣難掩激盪之色。
“這近千年的驗證,那龍牙稻種也繁衍了數百代。
這數百代的積累之下,已經驗證了當初我的猜想。
從初始之時的五年一熟,到如今的一年一熟。
那所需要的先天靈氣,也已下降了三成有餘。
相信只要繼續下去,我人族將再無果腹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