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朱剛鬣,可謂是心情無比激盪,自家娘子終於想通了。
當下興奮的大腿一拍,湊上前去牽著那假翠蘭的雙手,含情脈脈的說道。
“俺老朱在那福陵山雲棧洞,可是有偌大的基業,可一點不比你這高家差。
若非娘子不願,為夫何至於在此地蹉跎,還日夜擔心那去往西天取經的和尚。”
這此言一落,那假翠蘭心中一動,似乎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哦,夫君連天上的,仙人都不怕,怎麼會怕一個區區取經的和尚。”
那朱剛鬣聞言,一陣的唉聲嘆氣
“非是俺老朱怕了,那西天取經的和尚。
實在是俺老朱答應了那菩薩,要護持其前往西天取經,與他做個徒弟。
若是沒撞見還好,推他個三五六故作不知,也許俺老朱與那佛門沒甚緣分。
若是真撞見了……”
說到此處,那朱剛鬣的面色都愈發的糾結難看了起來。
而此時的假翠蘭,那眼神一眯。
“哼!想進西天取經的隊伍,那也得看俺老孫答不答應?”
那越發煩躁的朱剛鬣,拉下那心頭紛亂的心緒,湊上前來說道,
“娘子,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啟程吧!
一天亮了,人多眼雜,暴露了形跡就不好了。”
當下在那假翠蘭的半推半就之下,出了高老莊。
可是很快,剛剛進入一座密林,那揹著假翠蘭的朱剛鬣已然是氣喘如牛,兩股顫顫,額頭冒汗。
一個踉蹌倒在了一塊岩石之上。
“嘻嘻,夫君,你這是累了嗎?”
那躺平的朱剛鬣身子一抖,勉強支撐的說道
“為夫不累,只是最近太過奔波操勞,體虛而已。”
“嘻嘻,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在那假翠蘭的催促下,那朱剛鬣可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
只覺得自家娘子那平日輕如鴻毛的身姿,今日卻是那般沉重。
又行了數十里。
整個朱剛鬣宛如被淘洗了一般,躺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
那斷斷續續顫顫巍巍的指著前方的山頭。
“娘子,看,那就是為夫的山頭福陵山。
為夫實在是走不動了,些許的這些路程,娘子,能不能步行過去?”
那凝視著福陵山的假翠蘭,那一雙眼眸不由得閃爍了一抹神光。
“此山俊秀非凡神韻內斂,看來這呆子所言不假,確實是其洞府所在。”
當下那假翠蘭眼眸一轉,聲音卻是無比的哀怨。
“人家好歹富戶之家的大小姐,平日裡身前身後丫鬟僕人伺候著,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剛剛隨你而去,不過區區數個時辰,就跋山涉水吃盡了苦頭,還要徒步穿行這深山老林,當真是所託非人啊……
嗚嗚嗚!”
這一字一句,那朱剛鬣頓時呆了愣了急了慌了。
哪裡還管得上那將近極限的身軀,連忙貼到身前,拉過了那一雙柔弱之手。
“娘子啊,休要如此,痛煞為夫啊。
為夫向你保證,待咱們安頓之後定讓你逍遙快活,不亞於那月宮嫦娥。”
這鏗鏘有力的話語,哪怕比之那當年在凌霄寶殿之中,都更要堅定幾分。
可是就在這時,那輕聲安撫著自家娘子的朱剛鬣,突然渾身一顫,眼眸一突,渾身打了個哆嗦。
自家娘子那柔如水滑如油的小手,突然莫名多了一層毛茸茸的質感。
這突然的變故,宛如晴天霹靂,可是僅僅下一瞬,一切又恢復如常,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