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道:“不可能是障眼法,障眼法是假的,但我等當年的確是來這邊佈置了困陣。”
夜一撓頭,他自然也是記得的,可如今這事情對不上啊,他是信任虞汀汀的。
若不是虞汀汀,當年平王府的兄弟姐妹們被殺的真相,他們如今只怕都還不知道。
“會不會是後面有人偷偷來改的?”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僧人道。
虞汀汀搖頭:“不,這裡的陣法,從一開始就是聚殺陣。”
虞厲珩先前以為這陣法是後面有人偷摸改的,可如今虞汀汀卻說一開始在平王府佈置的就是聚殺陣。
此事過於弔詭,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虞汀汀開動著小腦筋,覺得思考這些可累人了,乾脆蹲坐在地上。
她想著,要不然……再算算。
虞厲珩似乎發現了她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解除陣法之事不急,左右我如今也不住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不會死。”
“說不得那背後之人見我離開平王府,會出後招,我們且查且等。”
皇上得知此事後,還特意讓人來喊了虞厲珩他們進宮。
原本以為事情到播國公世子那裡就結束了,怎的如今平王府的陣法也出了問題,當年這些僧人佈置困陣的時候,皇上也在場。
一夥兒人在一起又理了理,依舊沒理出個所以然,皇上跟虞厲珩是一樣的想法,且查且等。
他命人送那些僧人回去後,問虞厲珩:“前頭你說要讓汀汀入皇室族譜,你準備定在何時?”
入皇室族譜,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需要禮部那邊籌備。
虞厲珩道:“臣弟已經讓人去通知母后了,等母后那邊回信後,即可。”
太后在四年前虞厲珩出事後,就去了徽州清修,說是替虞厲珩恕罪,也祈求上天保佑虞厲珩,若有責罰就降到她身上。
皇上心裡大概有數了,留了虞厲珩和虞汀汀一起用過午膳,才讓他們回去。
回去後,虞厲珩翻起了從宮中帶回來的書。
求人不如求己,如今厲害的道士不好找,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虞汀汀也沒有去搞其他的,趴在虞厲珩身邊讓虞厲珩給她念。
是夜……
虞汀汀又聽到了有人在喊她,她睡眼惺忪的看著老安寧侯和安寧侯夫人:“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二老聽到她的話,感覺到她對他們的疏離頗為心酸,但他們時間不多,便壓下心酸,挑了正事說:“平王府的那個聚殺陣,是一群偽僧人佈置的,那些人跟豐和道長關係匪淺。”
他們那個時候成了鬼,心懷不甘,沒有去投胎,四處飄蕩,無意間看到了那一幕。
也是那天老安寧侯差點被豐和道長打了個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