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扛得住大螢幕,“做群演多可惜,這要是露臉的不得搶主角風頭了?”
“都不露臉的。”樂清笑了下,“不過這行不太適合我,所以後來就沒再去了。”
其實談導說得不錯,開始做群演時就有不少人打量她,她也不能接露臉的工作,除非要在臉上塗得亂七八糟。
後來也小小接過一點有幾句臺詞不需要太多演技的角色,所以在她很快就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經紀人看中了她的臉,想簽下她。
用那些人的話來說,哪怕你不是專業的,半路出家也能憑著一張臉給自己闖出一片天來。
樂清無所謂什麼天不天的,只要有錢只要能活,她就能試一試,所以那個時候她的確有些心動。
後來劇組裡有個平時對她挺友善的主演打著要給她介紹公司的名義帶她參加飯局,樂清到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坐了好些肥頭大耳的油膩男人。
如果不是她豁得出去差點跟那些人拼命從那裡逃了出來,後果她自己也不敢想。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在告誡自己,做人不能太貪心,得過且過。
但面對別人對自己展現出來的善意時,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貪心程度,也低估了那些人的演技。
從那以後她對演戲這一行有種莫名的排斥,因為她看不清這個人到底是演的還是真心的,也再沒去過影視城。
也時常告誡自己不要刻意去分清一個人是好意還是惡意,畢竟那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更不再去奢望有誰會對自己是真心好的,一個人過也是過,還有誰會因為少了誰而活不下去嗎?
太扯了。
“導演你看。”崔爍嘖嘖兩聲,“她這樣子是不是像極了那種有一身故事的人?”
談導也樂了:“還真是,不愧是模特啊,你這人自帶氛圍感的。”
面對這些打趣樂清都只是一笑而過,不自覺抬手撫了下自己的後耳,而後忽然一愣。
她指尖在後耳的位置來回摩挲了幾下,的確感知到了那個位置又一塊小小的突起。
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第一天她特意在鏡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相貌,其他時間就沒怎麼關注過,哪怕是每天洗澡也不會刻意去關注耳後,她那裡有些敏感。
因為當年在影視城出事時,差點被那些人用碎酒瓶劃掉耳朵,還好她躲閃及時從窗戶跳了出去,不過也因為這個耳朵後面留下了疤。
自那天后她很少去觸碰自己這個位置,如果不是今天想起來……
“不好意思。”她視線從螢幕上移開,開啟手機攝像頭望向一旁圍觀的女助理,“你可以幫我拍一下耳朵後面的位置嗎?”
女助理不明所以,卻還是照著她的意思做了:“咦?你耳朵受傷了嗎?”
“……嗯。”
樂清接回手機時,手腕有些輕輕地顫抖。
直到看清照片上那道已經變成了肉色的疤痕,眼睫才不受控制地眨了幾下。
怎麼會。
一樣敏感的胃,一樣位置的疤痕。
她不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嗎?
如果是身體穿過來的,那原主去哪裡了?她怎麼能這麼無縫的就接過了原主的身份,甚至出現在那個家裡。
談導觀察到她狀態有點不太對勁,關心問:“怎麼,你傷口疼?”
“沒有。”樂清將手機放下,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可心裡的疑慮一點都沒有減輕。
總不可能是她跟原主互相穿越,原主去到了她的世界吧。
再換一種思路,身體穿越過來的話,兩個孩子和原主以前認識的那些人都沒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份。
所以原主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