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款款而坐:“嗯。”
“隨之啊,難得見到你一面。”林父遞過去一杯酒,“叔叔有話就直說了,有個忙想請你幫一幫。”
江隨之抬手將那杯酒接過去,卻沒喝,只是拿在手上:“您說。”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家那小子從小就不服管,我跟他媽媽說話已經不管用了。”林父嘆了口氣,“但他本性也不算壞,只是周圍那些人都給他捧得太高了,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總這麼下去不行,家裡他姐姐一個就脫手公司的事了,以後我們總不可能後繼無人吧。”
江隨之輕輕晃動酒杯,沒接話。
“叔叔今天想厚著臉皮,請你看在我們兩家過去的情分上,替叔叔教他一段時間。”林父擺著手,“你的能力叔叔這幾年都看在眼裡,他跟著你一定能學到東西,讓他在你那裡打雜也好掃地也好,叔叔絕對不會多問一句。”
說完後他有些忐忑地等著江隨之的回答,據他所知江隨之身邊沒什麼親近的人,很多老闆都有隨身助理秘書,就他沒有,來赴宴都是隻身一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三頭六臂。
也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任何人能摸得透他的性子。
多了好一會兒,就在林父想找個話題岔開這件事時,江隨之才將酒杯放在桌面:“好,我身邊缺個助理,讓他明天過來吧。”
饒是林父也沒想到江隨之會將助理這個位置給自己兒子,他會那麼信任別人嗎?別人遞過去的酒他都不喝一口的。
換做是別人,江隨之自然不會松這個口。
只是接受集團這幾年他把江家所有的關係網都查了個遍,也知道林氏是世交,過去在他哥那聽過不少,可以結交。
再者林生西是林簡的弟弟,在他過去落魄那幾年也算是得過她的資助,種種加起來這個忙併不算難。
正好最近他有其他事情需要忙,有意招一個助理,至於私人生活他一向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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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林生西去江氏大樓報道時整個人都像老了好幾歲,哈欠連天地走近了江隨之的辦公室,語氣不情不願:“哥。”
他姐說了,論腦子他比不過江隨之,論打架和家世,更是比不過。
該低頭時還得低頭。
林生西就不信江隨之真的敢交給他什麼集團大事,真要交給他了,他當場就得讓江隨之知道什麼叫鍋兒是鐵造的。
他雙手插兜混不吝的模樣:“今天什麼安排?”
話音才落,一個資料夾就落在了他面前,桌後的男人輕掀眼瞼。
林生西今天特意沒穿正裝,而是平時浪蕩子的形象出來的,大鏈子一戴騷裡騷氣,就等著江隨之看不慣把他踹回家去。
卻沒想到對面的男人像是沒瞧見他穿了什麼似的,甚至目光都沒在他臉上多停留兩秒,看樣子他還沒那份檔案重要。
“聽說你社交圈很廣。”男人平靜地問。
林生西不自覺挺起背:“算是吧。”
畢竟每天出去玩也不是白玩的,三教九流都有認識。
江隨之點點頭:“看一下資料,這是你近期的任務。”
什麼任何跟社交圈有關係,總不能真讓自己去談生意吧?
林生西一頭霧水地開啟,隨即愣住。
因為檔案袋裡並不是什麼商業機密更不是什麼合同檔案,而是跟江言有關的社交圈。
對比江隨之,他對江言更熟悉得多。
“言哥?”林生西不太明白這一出是怎麼回事,要說是爭奪家產,人都死了又沒威脅,查人家幹什麼。
而且說到底江隨之才是江言名正言順的親弟弟吧?
他好奇地將檔案翻了下去,發現上面都是零零碎碎跟江言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