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衝過去的那個人把所有的保鏢都沖走,就要把地上的人給拉起來了。
樂清身上的力道卻驟然一鬆,她根本來不及看到江隨之的臉,只看到他身形忽動,將地上那輛倒在地上的摩托車給架了起來,長腿一邁跨上去就著車上的鑰匙直接再次發動車子朝剛跨上車的兩人衝過去。
見狀樂清嚇得心跳驟停:“江隨之!”
話音才落,伴隨著巨大撞擊聲,江隨之直接將那兩人撞在牆上,生生逼停。
哪怕是在場的保鏢都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那麼衝。
江隨之頭都沒轉一下,從車上下來踩在其中一人的手上,疼得那人忍不住鬆開手上的刀,嗷嗷直叫。
他將刀撿起來:“愣著幹什麼?”
話是對他帶來的保鏢說的,但annie的保鏢沒聽懂也趕緊上前將那兩人都給制服,其他人也忙去檢視附近還有沒有同黨。
樂清快步走過去,卻被江隨之出聲制止在原地:“別過來。”
“你……”
江隨之這才回頭,將刀扔給了自己的帶來的人,抬眸看她:“我過去。”
他站的那個地方燈光比較暗,一步步走出來的時候臉也一點點被光映出來。
樂清才能將他全身上下看得完全,幸好沒有受傷。
她松下氣來:“這麼危險的事,你不要命了。”
江隨之笑了下,腳步卻沒有停下。
他的人礙於另外一個女人身邊那些保鏢沒能靠得很近,可到了關鍵時刻那些人第一要保護的人卻不是樂清。
可樂清自己遇到什麼事都能平靜應對,偏偏就是對待朋友不行,第一時間就是要去保護別人,就是那麼在意別人送的或者她自己送的那些玩意兒。
江隨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她身後的,哪怕在碰到她的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是在失去。
他不敢留下任何一個讓她被傷害的可能性,就算那個搶劫犯的目標是要救同伴,但車在他們手上,難保他們不會因為害怕跑不出去而衝向任何一個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永絕後患。
江隨之從來不會給敵人任何可以翻身的機會。
尤其這些人差點讓樂清在他面前受傷。
他一步步朝站在光裡的女人靠近,從那天的意外心動到此時此刻、從跟心理醫生聊完到現在、睡不著和靜不下心的自我逃避時間裡,他想了很多事情。
想過江言,想過兩個孩子,想過樂清心裡的感情,想過她的反應……
卻沒有一次想過,自己不能靠近她。
他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藉口,找一個方式可以順其自然正大光明走到她身邊去。
但藉口還沒找到,在看到她處在危險中,沒有幾個人關注到她的那一刻,他卻覺得想的那些事情都是狗屁,每一次都是她自己保護自己,自己給自己找到理由找藉口,連交個新朋友都那麼小心翼翼,這憑什麼。
他從來為了目的都不擇手段,卑鄙又殘忍,連親爹都罵過他無情冷漠。
那又怎麼樣,所以都去他媽的吧。
這個人是他的了。
就算她還喜歡江言,自己學了江言這麼多年,不是不可以再繼續學下去。
江隨之笑意不止,直至在她面前站定,眼鏡之下晦暗的目光將她一寸寸地掃盡,聲音很輕:“總要有人站在你身邊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樂清問:“你還好嗎?”
他剛才可是抱了一下自己,這麼意外的情況,樂清擔心他會犯病。
“不是很好。”江隨之動了下手,垂眼掩蓋住了自己的眸色,彎唇溫聲道,“來的時候沒吃藥,很難受。”
樂清不覺有他:“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