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紛紛揚揚的火星,仙尊忽而心生一個猜測。
文舞的劍靈氣勢強大,如果他感覺沒出錯,對方似乎消失過一段時間。
莫非,是她嫉妒蘇夢,故意讓劍靈去毀了那對魔鸚鵡?
若是這個敢當面罵他的壞脾氣小丫頭,倒是真幹得出來,小小年紀佔有慾就這麼強,膽子也不小。
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丹陽宗,凌火峰,大典在萬眾矚目中進行至尾聲。
大家都給胡長老面子,吉祥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講,全程順順利利,賓主盡歡。
只是沒想到,最後一個、也是最簡單的授牌環節居然出了差錯,胡長老準備發給文舞的宗門通行令牌突然裂開了。
「丹陽宗」三個豎寫的大字,從正中間一分為二,視為不吉。
這塊令牌的材質並不貴重,意義卻不尋常,尤其在此時發生,彷彿在說文舞和宗門八字不合,冥冥中被排斥一樣。
修仙者最重緣法,參加大典的弟子們一時間竊竊私語。
有人提到文舞被仙尊厭棄一事,也有人覺得她德行有虧,不然怎會接連被逐出家門和師門。
胡長老淡定地捋了捋白鬍子,看了眼負責準備典禮事宜的愛徒張仙子。
張仙子會意,立刻下去找相關弟子一番詢問,而後上前對胡長老低聲耳語,「先前,流火峰玲瓏師妹的貼身侍女來送賀禮,似乎靠近過存放令牌的木盒。」
胡長老面板本來就黑,是以瞬間黑了臉也沒人察覺。
這個流火峰的小姑娘,仗著身份和資質,被捧得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示意徒弟退下,朝在場觀禮的眾人笑道:「看來宗門的規矩果然不能亂吶,我這燒火丫頭入宗時沒有考核,這不,令牌有靈,要求她當場補上。」
當時的兩個守門弟子也在場,聞言點頭附和,「是這樣,沒錯,怪不得令牌會裂。」
大家一時將信將疑,伸著脖子張望,看胡長老打算如何應對。
片刻後,一個成人高的丹爐被幾個弟子合力抬到峰主大殿正中央,無根地火靜靜地存放在靈火匣裡。
文舞身為一個成熟的學渣,一聽考試就有點小緊張,下意識反覆地摩挲系在腰間的桃木劍。
察覺似有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她心中稍定。
——不能怯場,首先氣質這塊得拿捏住。
迎上胡長老的眼神示意,她鎮定地走上前,盤腿坐在丹爐旁。
胡長老吩咐道:「生火。」
文舞剛要問怎麼生,便見靈火匣裡的無根地火嗖的飛起來,圍著她繞了一圈,親暱地蹭了蹭,而後鑽進了丹爐底部。
胡長老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圍觀的人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頂多暗自感慨:不愧是金丹長老,一句話就能使喚這些喜怒無常的地火。
隨後,胡長老取出一株通體墨綠色的高階靈草,並幾十株品色同樣不俗的靈花靈草,分別處理後按步驟丟入丹爐內,接連打了數套法訣。
「這是老夫研究了近百年的補魂丹,可惜一次都沒煉成,不久前還險些炸爐,多虧我這燒火丫頭來得及時,現在便由她獨自燒火,老夫當場再煉製一回。」
此話一落,圍觀者們默契地後退散步。
媽耶,炸爐,身為丹師他們可太懂了。
有其他峰頭的峰主跑來湊熱鬧,探頭詢問,「胡長老,你這考核的標準是什麼?」
胡長老捋著一小撮白鬍子,哈哈一笑,「咱們這條火靈脈的脾氣,想必不用我說大家也清楚,是以只要不炸爐,那自然是她火燒得好,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