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喪葬禮儀比起現代來,那是非常繁瑣,而且極耗銀子的,好在風家的底子厚,這點銀錢還沒看在眼裡,而且下人都是知曉規矩的,凌小小事後清點,無不過是打碎了幾個瓷器,或是摔了幾個銀器。
雖說按照當時的規矩,沒過了七七,家裡都算是熱孝,可是畢竟有長輩在,而且三夫人的喪事辦得也急,按照天朝的禮數,眾人在送葬回來的時候,就將身上的白物給摘掉了,倒也不覺得多麼淒涼,反而有種往日一般的情景。
凌小小作為當家主母,自然也不會故意表現出多麼悲傷的樣子,一副淡淡的模樣,不過居然給她贏得了一個辦事穩重,處事大方的美稱。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等出殯回來,凌小小第一件事情就是小跑著回了房,然後趕緊的溜上床睡午覺去了,如夢等丫頭,瞧著自己主子,這幾天瘦掉一圈的小臉蛋,心都揪了起來,這個忙著揉腳板,那個忙著捶小腿,可憐混混沌沌的凌小小連眼皮子都累的不想睜開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大火爐,連想都沒想,就滾了過去,熟悉的氣息,讓她原本就沉沉的睡意更加的深沉了。
風揚瞧著睡得正香的凌小小,眼底閃過一道憐惜,大手掌在她那白皙如剝殼的荔枝般的臉蛋上揉了一下,見她白嫩的肌膚瞬間透著一層紅潤,多了幾分活力,少了一份蒼白,讓人看了還想再捏上兩把,這才滿意的收手,鐵打的胳膊一伸,摟著她準備睡去。
誰知道凌小小或許最近在睡夢中被風揚又揉又捏,習慣了似的,那手掌就毫不猶豫的豎了起來,像是半醒半睡的那般,倒叫風揚哭笑不得了,若不是清楚他這小妻子,這幾日有多累,他都以為凌小小定然是故意指派他的。
他黝黑的眸子瞧了那睡的沉沉,卻還知道折騰他的女人,淡笑著,就握住她的手掌,細細的揉捏起來,感覺到她手掌的細膩肌膚,骨肉柔軟的很,一路捏下去,清楚的感覺到她那纖細的指骨,每一下,都帶著他最深的憐惜,最深的柔情。
直到他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凌小小的兩個手臂之後,他方才舒臂一撈,將凌小小緊緊的摟進了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只覺得觸覺是溫柔滑膩,心中一陣滿足,也漸漸升起了一股子睡意。
或許是風揚摟得有些緊,讓凌小小的呼吸有些侷促,途中凌小小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只見身邊的大火爐,半散著漆黑柔順的長髮,披散在雪緞子的內衣上,內裳衣襟因為睡覺,而被攪合的半散開了,隱隱地露出些淡褐色寬闊厚實的胸膛,男人的膀臂如同鐵環一般,凌小小掙脫不開,也沒法子從他的懷抱退出來。
凌小小微側著腦袋,索性就趴了上去,繼續半眯著眼睛,趴在風揚的懷裡,繼續睡去,如同一隻找到小窩的貓咪,散發出淡淡的滿足味道。
而一向警醒的風揚也半睜著眼睛,瞧了一眼趴在他胸膛的凌小小,也繼續睡了下去。
這麼一睡,就一直睡到了金烏西墜,他們夫妻二人才木木的從床上坐起身來,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是一臉睡飽後迷濛神態。
待看清對方的那股子慵懶的神態,俱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只見風揚那往常冷峻的面孔上,此刻居然添了幾番慵懶的可愛,而凌小小更是可笑,那明豔的小臉蛋上居然還殘留著幾絲晶瑩的分泌物,神情也是呆愣愣的,細白的手掌還握著拳頭,止不住的揉著眼睛,這般模樣,像極了睡醒後的小貓,惹得風揚心裡就歡喜了起來。
風揚越看自家的妻子,就越是滿意,忍不住抬起她的腦袋,在她殷紅小巧精緻的唇上狠狠的親了兩口,凌小小又跟小貓一般嗚嗚喵了幾聲,這才真正的醒了過來。
誰知道這麼一番熱吻,就撩得某人受不了啦,只覺得心頭癢癢的,目色發暗,嘴角含笑,一隻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