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的聲音再度響起:“怎麼能不要呢?這件事情,我凌小小對不起南公子的大恩大德,自然再不能讓南公子擔上這樣的罪名,南公子對小小有仗義之恩,凌小小豈能讓南公子的名聲因為小小受損,所以小小想問一下,諸位都一個勁的反對,可是認為小小行事不妥,還是認為老夫人之言不可信?”
大廳裡的各位立馬錶明瞭自己立場,一致認為羅老夫人之言不可信,族長和幾位宗老更是拿起各種東西向羅老夫人擲去:“胡言亂語,人人得而誅之!”這句話就奠定了凌小小清明的基調,日後不管誰都不能因此羞辱凌小小了。
被打成豬頭的羅海天這時候又出來得瑟了,他上前一步抓起凌小小:“你這個惡婦,動手擲母親不說,竟然還敢慫恿外人對母親動手,你是不是真當羅家無人了?”
羅氏的族長聽了一個外人,就氣的臉紅脖子粗了,難不成羅海天以為羅氏一族稀罕他這樣的蠢材不成,若不是顧念這羅老將軍對族裡的大恩,現在就將這羅府從族譜裡劃去,省的日後行事牽累了族人。
族長狠狠的又給了羅海天兩個巴掌:“我們是外人,很好,實在是太好了?既然我們是外人,那好,今兒個你就當我們這些老骨頭沒來過。”他一甩衣袖轉身走了,族長這麼一走,宗老們也走了,一時間,族裡的人走的差不了啦。
羅海天一時間沒了主意了,族裡的宗老和族長都離開了,他這婚禮還舉行什麼,羅海天瞧著大廳裡面人影稀少,知道今兒個這婚禮是徹底的冷清了,而羅老夫人也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族長等人說走就走,那現在婚禮還辦不辦?
羅海天也是個要強的,羅老夫人更是心心念唸的期待著黃明珠進門,尤其是今天出來這麼多的事情,這婚禮更要辦下去了,這樣才不弱了羅府的名頭。
羅海天狠狠地瞪了凌小小几眼,他回身吩咐羅府的下人準備拜堂,但他卻不知道吉時早就過了。
羅海天這時候才想起被他遺忘在羅府門前的黃明珠。
黃明珠從來沒有這般尷尬過,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轎子裡,耳邊沒有喜樂,只有竊竊私語,隱約間,她聽見他們在議論著她的古怪婚禮:新郎竟然丟下新娘獨自進府,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一開始,黃明珠還能強忍著,她安慰自己羅海天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才將她遺漏在府外的,等一下一定會過來接她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信念漸漸的被打破了,一直快到吉時,羅海天都沒有想起她這個被遺忘的新娘子。
黃明珠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更又是圍觀的人毫不避諱的說道;新郎一定是不滿意新娘子,否則不會不聞不問的。
黃明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她想下轎衝進去看看,她也想找到羅海天,問一問,為什麼要將她至於這樣的境地。
可是,她也知道,今兒個這轎子她不能下,新娘子是要被抬進去的,不管是妾還是妻,斷沒有自己走進婆家的道理。
待到喜婆子的嘀咕聲傳來的時候,黃明珠一直強忍著的嗚咽聲終於傳了出去,心裡更是酸澀難忍,因為竟然過了吉時:女人的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而她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在天朝的規矩中,若是過了吉時新娘子還未被迎進府,那花轎是要被原路抬回去的,而抬回去的新娘子一般也只有兩個下場:一是被家族遺棄,一根白綾了結自己,二是絞了發做姑子。
黃明珠此刻是半點主張都沒有了,感受著花轎起了,透過喜帕,看到羅府的大門正在遠離自己,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坐在轎中眼淚稀里嘩啦的落下來,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執意嫁給羅海天是不是正確的?為何這個一向對她柔情蜜意的男人,在他們大喜的日子裡將她一人扔在喜轎裡,忍受來自各方的指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