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親情,果然是最不可信的!
是她太過愚蠢,太過天真,總以為,這一次會不同,父慈女孝,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憧憬罷了,而她卻自我欺騙的去希翼著,然而再一次,殘酷的現實讓她明白了蒼白的生活本質。
也好,就這樣吧!讓她徹底斷了對這個男人最後的一絲幻想,他可以是三弟的好父親,可以是五弟的好父親,卻永遠成不了她的好父親。
從今兒個開始,她就對這個男人死心吧,只有死了心,才不會再為他痛,父親,這兩個字,就從她生命中消失吧!
只有不在乎了,這兩個字才能失去原本的威力。
風華忽然止住了笑聲,一點一點,掙扎著,緩慢地將自己的手臂抬起,絕世雙眸漸漸地化為沉寂,就如一潭死水一般般再也不找不到一絲的波瀾,死死的盯著風侯爺,浮出居然的淡笑:“父親,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不知道父親可有興趣知道?”
明明是清淡,動人的聲音,卻讓風侯爺的身子一陣陣的發寒,卻在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不能自制的問了出來:“什麼秘密?”
風華一字一頓:“我……失……貞……了!”她高舉起手臂,大有若是風侯爺不信,她就撕了袖子,讓風侯爺一觀她沒理守宮砂的打算:驚世駭俗又怎麼樣?
反正這個男人也當不得她的一聲父親!
“轟”隨著風華的聲音落下,是雕花鏤空的木床碎裂的聲音,風華巋然不動的躺在那堆狼藉之中,瞧著緊攢的雙拳,青筋暴起,雙目赤紅,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風侯爺,又是輕輕一笑:“我還沒說完,父親你就如此憤怒了,真是定性不足!”
她微昂起頭,挑釁道:“我還有了身孕!”這幾日,身子的不利,讓她心中有了疑惑,今晨再次嘔吐,她讓春桃為她診脈,在春桃的大驚失色中,得出了低低而遲疑的兩個字:“有孕!”
她原本還心亂如麻,不知道對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該怎麼處置,卻沒有想到,她還沒有想到法子,這孩子就成了她手中逃脫聖旨的籌碼。
風侯爺氣得身子發顫,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咬牙切齒道:“不知廉恥!我滅了你,以端我風府的門風。”
說著就伸出腳,準備一腳踢飛風華。
而聞訊而來的風夫人和二姨娘,開啟簾子,就見風侯爺面目猙獰的像是要一口吞掉風華,抬著腳,看那模樣,居然是要置風華於死地。
哪裡還忍得住,一時間二人都撲了上來抱住風侯爺的腳:“侯爺,華兒即使頑劣,可到底是侯爺的骨肉,還請侯爺手下留情。”風夫人驚慌失措,她是看出來,風侯爺是真的想要置風華於死地啊!
而二姨娘更是泣不成聲:“侯爺,你先打死妾身吧!”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恨不得撕裂了華兒的男人,這人是她的良人嗎?是華兒的父親嗎?
他哪裡還是記憶中那個溫文柔情的男人,他看起來根本就是華兒的仇人。
她的華兒是頑劣點,可是並不是什麼不知曉分寸的人,若是做出什麼事情,那定然有什麼苦衷,為何這個男人卻連聽華兒說一說的耐性都沒有。
這一刻,二姨娘對風侯爺心涼了:他真的不值她傾心相待啊!居然一言不合,就要打死她的女兒,是不是他的那位愛妾,又在編排她的女兒了?
二姨娘此刻心裡對風侯爺是失望透頂,忽然生出了不如歸去的念頭!
風侯爺被風夫人和二姨娘的氣得更是一口氣上不來:“自古慈母多敗兒,有你們兩個這般是非不分的娘,也難怪她敢無法無天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情。”
未婚先孕,珠胎暗結,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也只要這個孽女做的理直氣壯,果然如她衛姨說的:這丫頭這些年在江家那等低賤的人家生活著,心野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