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的話還沒說,那風老侯爺就跟跳瘋狗一般跳了起來。咆哮:“你血口噴人……若是足月生的,你為何當時不揭穿的,怎麼到現在反而說出來了……”
那王婆子被風老侯爺的咆哮嚇得雙腿一軟,不過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還是哆哆嗦嗦的說道。
“老婆子當年在京城也有些名堂,大戶人家用我也是不少,這大戶人家的齷踀事情,老婆子也見過不少,有些個小姐,在婚前有了身子,也不是沒見過的,再說,當時老婆子瞧著那位侯爺,居然在外間守著,可見對這位姨娘的心思多重,心裡就想著怕是遮住我們這些穩婆的口,才用了這麼個說辭。”
堂堂的侯爺,陪著一位姨娘待產,這誰見了也不會疑惑這孩子不是他的啊!再說了納妾納色,男主子和妾室未曾過了明路有身子的,這天朝也不少,也難怪這位穩婆不覺的奇怪。
再說了,就是真的認為姨娘給男主子帶了綠帽子,誰又敢說,還不怕滅了口,你家的事情,我丟了腦袋,又不是吃了酒,要胡言亂語的。
那王婆子眯起眼睛,竭力回想當時的情景:“風府的那位姨娘,當然雖然叫的悽悽慘慘慼戚的,不過老婆子是見慣產婦的,那胎位大正,哪裡像是摔過跤的樣子,當時老婆子心裡就覺得這事情或許真的有些古怪。果然,等到那姨娘生下孩子後,我一抱那孩子,怎麼瞧,都不像是未足月的模樣,那男嬰,長得雖然有些瘦小,可是身子骨卻矯健,那模樣不像是未足月,倒像是營養跟不上。”
王婆子壓低了聲音,說道:“當時,我就狐疑了起來,那風府那般的門庭,怎麼可能會營養跟不上,想來定然是孕婦故意為之。此時,我心裡幾乎有些明白,卻什麼也不敢說,只想著早點擺脫,離開風府,連想都不願意多想,這種事情,若是露了半點口風,只怕我老婆子這條小命就要丟在了風府。”
皇后娘娘見這婆子說的有條不絮,想必這事情這二十多年來,這婆子沒少琢磨,畢竟女人對這種事情,就是喜愛琢磨的,她又問道:“因為你瞧出這中間的門道,所以你就連夜帶著家人搬走,半點行蹤都沒露,是不是?”
誰知道,那王婆子卻悽慘一笑:“老婆子我倒是想走,可是若是我走了,一大家子的人,又如何活命?”
那婆子慘笑過後,又繼續道:“那姨娘生出男孩子,打發我們離開的時候,不但那侯爺賞了我們不少銀兩,就是那姨娘也賞了我們不少,另一位穩婆倒是滿心歡喜的接了過來,因為我心裡覺得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這心裡很不踏實,回去之後,我就連夜打發了我的兒子和媳婦一家離開,原本我兒子就準備回老家,我就騙他們說是我夜有所夢,乃是大吉之兆,哄得他們連夜離開,自己卻躲在了家中。”
說到這裡,王婆子又是一陣慘笑,不過慘笑之中卻又透著一股子慶幸的味道:“果然,我兒子媳婦才走了小半個時辰,外面就傳來異響,沒一會兒,我家的屋子就燒了起來,好在我根本就沒睡,見屋子燒了起來,就輕手輕腳的抱著棉被,去了廚房,將棉被浸溼了裹住自己,然後將自己浸在水缸之中,這才躲過了此劫。只是可惜,那屋子燒的半點不剩。”
“等到那放火的人離去之後,我這才小心翼翼的從缸裡爬了出來,追趕上我的兒子一家,然後才將這事情說了出來,於是一家人哪裡還敢回老家,就換了姓名,去了別處,好在風府的賞銀很多,也夠我們一家幾年的花用了。”
王婆子說道這裡,那語氣完全是死裡逃生的慶幸,頓了一下,又道:“待到半年之後,我兒子回京城做生意,悄悄地打聽了一下,與我一起為風府姨娘接生的婆子,她一家在上山的途中,遭遇了劫匪,全家都沒了。”
凌小小心中暗暗心驚衛姨娘的心狠手辣,居然連穩婆的家人都不肯放過:斬草除根,她倒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