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要玲麗明白如玉的那句話。
倒不是凌小小故意尋三夫人的麻煩,而是她覺得這三房和紅花這是脫不了關係,當然那青兒,也該是三房動手的,這是凌小小的直覺,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凌小小信了自己的直覺,卻也沒有盲目,就是其他有嫌疑的各房,她也沒有省略過去。
凌小小正在沉思中,如玉就回來了:“夫人,該說的話,奴婢已經對戴媽媽說了,明兒個戴媽媽的兒媳……戴家的的就會過來。”
“嗯!”凌小小點頭,不意外戴媽媽會答應。
如玉有些不解的抬頭:“夫人,奴婢就不明白了,夫人為何要幫玲麗?”雖說是共過事的,但是如玉對那個只喜歡往侯爺面前湊的玲麗,卻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認為,玲麗落得現在的下場,那是活該,不是心心念念要當通房嗎?
路是她自己選的,再苦再累,都是活該!
如玉就想不通了,給人當通房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非要上趕著去。
凌小小摸了一下肚子:“我可不是幫玲麗,我只是讓我那好三嫂忙一點,那她就不要老惦記著我這肚子了。”
如玉受教地點了點頭,原來她家夫人打得是曲線救國的主意,既然是為了夫人腹中的小主子,她這趟也就不算白走了,否則想到自己幫了那個一心想爬侯爺床的玲麗,她半夜睡覺都會嘔醒的。
說起新通房玲麗,她現在的日子非常的不好過,她原本以為成為三爺的通房之後,生活能有所改變,誰知道成了通房之後,日子不但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壞:以前做丫頭,是太夫人賜下的,在侯爺的院子裡,那也是一等一的大丫頭,哪個敢給她臉子看,就是侯爺日後娶了夫人進房,那也是客客氣氣的,說是丫頭,那日子過得不比尋常人家的小姐差,可是到了三房,白搭了身子不說,每日裡,要在三夫人面前立規矩不說,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整日裡忙得腳不沾地,就是晚上,也要熬夜做繡活。
以前就知道三夫人是個厲害的,專門撿軟刀子殺人,不見血的,現在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這般累了一天,哪裡還有力氣伺候三爺周全,沒幾天,三爺就厭倦了她,根本就不進她的房了,那日子就越發過的苦了,到最後,根本就近不了三爺的身,被打發洗洗漿漿去了,一雙蔥白軟滑的手,沒幾天就成了枯樹皮。
現在想起來玲麗就哭的眼圈子通紅,卻不敢真的落淚,因為若是傳到三夫人的耳朵裡,那又是一頓排頭吃。
可是玲麗卻不是甘心如此下去的人,一直在想著法子為自己找出路,因為她是太夫人賜下的,到現在還沒有被打,被罵,也就是軟磨著,可是那白眼卻沒少受,軟苦也沒少吃,一想到現在的處境,玲麗心裡就堵著氣,堵著的是一口惡氣,她惡狠狠的打著棒槌,敲著手裡洗著的衣服,是這冬日的衣衫,三夫人沒事就將她寒冬臘月的厚重衣衫都翻了出來讓她洗,美其名說,她做事仔細,她很放心,這些衣衫都是貴重的,別人洗了,三夫人說自己不放心。
玲麗一想到三夫人說這話時,那種虛假的笑臉,那假惺惺的樣子,玲麗就恨不得張開大嘴,將三夫人吞到肚子中去。
玲麗一邊敲著棒槌,一邊暗恨自己的命苦,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個惡毒的主母,難道,就這樣苦下去,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想不到任何的法子,她又能怎麼樣?
在玲麗洗好衣裳,端著那麼個一大盆艱難行走的時候,居然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戴媽媽的身上。
“那個不長眼,居然撞到了老婆子身上,也不想想看,老婆子一把年紀,這身子骨脆了,真要跌倒了,還不跌斷了腰?”戴媽媽捂著自己的腰,一副怕閃了腰的模樣。
玲麗今非昔比,立時放下大盆,上前幾步,慌忙道:“戴媽媽,您沒事吧?有沒有閃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