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三夫人面前的紅人,三夫人踢了一腳之後,也沒再難為她,這丫頭就捂著腰桿出去當差了。
而玲麗身邊密切注意三夫人這般動靜的丫頭瞧了眼捂著腰桿出門的她,冷冷一笑,就轉身進了玲麗的小院子,向自己的主子回報去了,想到會有的打賞,又一次慶幸自己是跟在玲麗姨娘身邊:誰說姨娘上次被三爺踢沒了身子,可卻得了個姨娘做補償,也不算差!
凌小小面色深沉,歪在雲錦抽絲小迎枕,仔細地聽著如玉將得來的訊息,徐徐道來。
“張奎家的情況,奴婢打探清楚了,口碑很好,為人和善,左鄰右舍都說是個實在人。奴婢聽了夫人的吩咐,著重打探了她家的吃穿用度,沒什麼異常,一家子都很勤儉。”如玉笑了笑,如同狡猾的貓,凌小小知道,這丫頭必然是有了發現。
果然,如玉下面話鋒一變:“可是奴婢今兒個運氣實在的好,居然瞧見張奎家的小女兒,那丫頭的項上居然掛著赤金的項圈。”
“哦!”凌小小挑眉,來了點興致,放肆的伸了伸懶腰:“那可打探出張奎家的男人是做什麼的?”或許也有可能是男人有點出息,賺到了錢,不過又是雲錦裡料,又是赤金項圈,這男人也真要點本事。
如玉瞧著凌小小來了興致,那話茬兒也高了不少,神情顯得有些神秘:“夫人,你猜猜看,這張奎家的男人是幹什麼的?”
瞧著如玉這等模樣,凌小小心裡一動,卻只是笑道:“你個鬼丫頭,和我也打起了啞謎!”
如玉被凌小小笑罵了一句,頗覺的冤枉,不由得申辯道:“夫人,不是婢子賣關子,而是張奎家的男人實在是出人意料。”
凌小小放鬆身子,將自己完全倚靠在小迎枕上:“怎麼個出人意料法?”
如玉撇了撇嘴:“張奎家的男人據說是放印子錢的。隔壁的大娘說,張奎家的男人七八年前放著好好的差事不做,居然學著人家放什麼印子錢。”放印子錢,在如玉的腦子裡那是害人的勾當,自然對張奎家的男人沒啥好感了。
如玉的憤憤不平,自然傳不到凌小小的心裡,她聽到印子錢後,就聯想到了張奎家的差事,管著府裡銀錢的出入,再聽得什麼七八年的時間,心裡自然清楚了。
她心裡冷冷一笑,有些明白了三夫人為何會如此重用張奎家的了,果然好算計,不過光是這麼一點不足以搬倒三夫人,就是拿到風老侯爺面前也不過是訓斥一頓,這不是她要的:一擊必中,才是她想要的效果。
凌小小沉思著,如玉自然不敢打擾,半響之後,如夢進來稟告才攪了這主僕二人的沉默。
“夫人,那張奎家的將這幾年的賬簿都送過來了。”
凌小小點頭:“送到三位女賬房手裡,讓她們開始看帳吧!”
凌小小自小就接觸生意,她自己就能看帳,可是她向來不是個勤快的,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就是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何況,她手下有得是能看帳,算得清的老練賬房,她為啥不用,自己受那個罪去。
今兒個來她這裡的三位賬房,原先都是在商戶人家當差,從小就學了記賬的本事,都是家生子,又是女子,不太能隨意出門,用起來比男子更為讓人放心,只是後來那家商戶人家出事了,犯了律法,原本這三人是要發配充軍的,合巧她們運氣好,當年凌小小正忙著置辦生意,需要賬房,就讓凌嘯幫著留心點。
於是凌嘯知道了這三人的本事,又覺得三人是女子,凌小小用起來,比較方便,而且能將三人從牢裡撈出來,想來日後能記得凌小小的恩情,也不會出什麼么蛾子,於是就走了門路,將三人摘了出來。
這三人也都是明白人,知道是自己的這點記賬本事得了凌小小的眼緣,來凌小小手下當差之後,就越發的仔細,將凌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