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瞧著大夫人的僵直的背軟化了不少,又加了一句:“可是當時侯爺說了,諾兒週歲也快到了,皇后娘娘要是能抽出時間,到時候,也可以藉著諾兒的週歲回來,就不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有時間出宮,今年宮裡的事情多,只怕一時半刻,皇后娘娘抽不開身啊!”
凌小小的這番話說得太有藝術了,不但粉碎了三夫人的離間計,同時還柔和了大房和四房的關係:諾兒正是大夫人的小兒子,只是風揚是什麼樣的人,日理萬機也說得過去,可是這般忙碌之下,居然還記得大房一個孩子的週歲生辰,這本身就已經讓大夫人感動了。
可是更讓大夫人感動的是,風揚居然讓皇后娘娘在諾兒週歲的時候回來,這是給大房面子,心裡當大爺是正經的兄長,否則哪裡能說著這番話來,至於皇后娘娘只怕抽不出時間,大夫人自然明白,大房和皇后娘娘的關係自然不是四房能比的,只是凌小小這般說話,給足了大房的面子,給足了她這個母親的面子。
大夫人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忙對凌小小笑道:“四弟妹,你生的雙生子,不同以往,這滿月酒是該重新辦,也好讓皇后娘娘有個藉口回來瞧瞧,這麼多年了,娘娘也沒回來過幾次,我們都怪想娘娘的。”
凌小小想了想,開口:“大嫂子,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想給兩個孩子重新辦滿月酒了,皇后娘娘對這兩個孩子可疼的緊了,時常惦記著,若是不辦,只怕娘娘心裡不舒服,下次我再進宮,只怕要訓斥我不疼孩子了。”皇后娘娘偏愛四房,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也不用瞞著,誰還敢和皇后娘娘打擂臺不成。
六夫人笑道:“那是,怎麼能讓皇后娘娘心裡不舒服呢?還是辦吧!”
就是一向羞怯,幾乎是隱形人的二夫人,也開了口:“四弟妹,還是辦吧!四弟添了雙生子,那可是咱們府裡的大事,下人們都巴著眼睛等四弟的賞銀呢。”
凌小小瞧著這火候差不多了,才笑著應道:“既然嫂子和弟妹都覺著該辦,那我回去和侯爺商量一番,就依了父親和母親想皇后娘娘的心思,辦吧!不過這事情到底成不成,還是要父親,母親和侯爺拍板。”
凌小小親親熱熱的拉著大夫人的手:“大嫂,我尋思著這太后剛仙去,咱們府裡若是一而再的辦事,這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就怕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就讓父親為難。”
她頓了頓,試探似地說道:“不若大牛和小牛的滿月酒和諾兒的週歲一起辦了,咱們折中一個日子,大牛,小牛後退十日,諾兒也提前十日,只是我擔心委屈了諾兒,不過我想咱圖的不過是個喜慶,你看?”
大夫人心裡一喜,那是千肯萬肯,尤其是凌小小這麼個折中的法子,日後也沒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而且,到時候皇后娘娘會出席,不管是為的誰,但是總歸是來了不是?
而且皇后娘娘總不會空手而來,落點賞賜也是正常,諾兒有了皇后娘娘賞賜,那面上就不一樣了,再說了,因為諾兒和四房的孩子一起辦事,日後皇后娘娘看到四房的孩子,總會有那麼一兩次會想起諾兒,有了皇后娘娘的惦記,這對諾兒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日後的前程,還不是皇后娘娘一句話的事情。
大夫人心裡感念凌小小的好意,手就親熱的反握住凌小小的手,笑的滿面紅光:“四弟妹果然想的周到,這太后娘娘仙去,咱們府上的確不能總辦事情,真要落到別人的眼裡,說不準還真的會參上一本,咱們這些內宅的婦人,沒什麼本事幫襯家裡,但也不能添亂,不是嗎?”
她對著凌小小重重地點了點頭:“既然四弟妹想的周全,這事情就照四弟妹的話來辦吧!我這個做嫂子的,在這裡先替諾兒謝過你這個四嬸子了。”
凌小小的手,又握了握大夫人的手:“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何況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