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姨娘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長著一張絕美的臉,她一向愛惜自己的容顏,將它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卻沒有想到太夫人居然一出手,就悔了她最重要的東西。
果然,薑是老的辣,太夫人這麼一招,就讓衛姨娘生不如死了……被毀了最重視的東西,這人生就開始陷入絕望。
不過,這只是開始,太夫人出身富貴,見慣了她的娘對付妾室的手段,這只不過是其中最溫和的一個。
衛姨娘自然傷不到太夫人,那兩個粗壯婆子很快就重新鉗制住了她。
太夫人圍著衛姨娘走了一圈,嘴裡“嘖嘖”有聲:“衛姨娘果然和我那兒子情深,居然悲傷之下,一日衰老,真是令人感動。”
說罷,就對那兩個婆子吩咐道:“衛姨娘如此情深意重,你們兩個就留下來,好好的伺候她吧,咱們可不能讓人家說,咱們風家虧待了姨娘。”
那兩個粗壯婆子一聽這話,那臉上就蕩起了深意的笑容,爽朗的應了下來:“是!”
太夫人滿意的點頭,在張媽媽的攙扶下走出了衛姨娘的房間,很快,那屋裡就傳來衛姨娘的慘叫聲,淒厲的如同鬼魅一般。
太夫人眉頭微蹙:“太吵了!家廟可是清靜之地,怎麼能這般吵呢?”
於是,衛姨娘的嘴巴多了一隻粗使婆子的臭鞋。
待張媽媽扶著太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有些不解的問:“太夫人,為何還要留她性命?這等不守婦道的賤人,就該沉潭,就該五馬分屍!”
自古良家女人對紅杏出牆的女人都沒有好感,尤其是張媽媽以前在衛姨娘手裡,沒少吃虧。
太夫人此時疲憊的揉了揉腦袋,雙眼一片狠辣之色:“別急,怎麼著也要等五爺偷偷看過她,放心離開之後再動手,她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是五爺卻還是我風家好兒郎,我不能傷了這孩子的心。”
五爺自小就在太夫人跟前轉,這孩子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衛姨娘被送到家廟,這孩子定然會偷偷過來探看,她為了這麼個貼心的孫子,就容這賤人在風家的家廟裡多待幾天吧!
果然,待半月過去,五爺果然偷偷來了家廟看衛姨娘,見衛姨娘果然一日白髮,卻完好無缺,這空虛的心靈也頗感安慰:娘到最後,還是對父親有情,而兄長們也果然願意留娘一命,並沒有虐待她。
五爺自然看不出衛姨娘身上有傷:太夫人,不過是讓人交換著用針和羽毛,不停的刺著,撓著衛姨娘的腳底板……疼痛和瘙癢的交替,才是最難熬的酷刑,何況這般沒日沒夜的進行著。
太夫人的手段向來都是這麼別出心裁的,衛姨娘著實一件不漏的享受了一邊:衛姨娘是真的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她實在是太難受了,也終於體會到太夫人嘴裡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可是,她現在連死都變成了奢侈,那兩個婆子將她看得嚴嚴實實,一步不離,就是餓死都不行……她們會將餿掉的飯,扒開她的嘴巴喂進去。
因為衛姨娘的傷都在腳板和女人最隱秘處,根本就看不出來。
於是滿心愧疚的五爺,在放心之餘,就再也不願意留在京城了。
偷偷躲在一邊看過衛姨娘的五爺,翌日,就返還自己的任上,終生沒踏進京城一步。
而在五爺離開的當日,家廟裡就傳出,衛姨娘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己的訊息,當然,也不過如一顆小石子扔進了水裡,一點波紋,很快就消失了。
一個姨娘罷了,簡單的一口薄棺材安葬了:棺材裡是真的有人,不少在家廟伺候的下人都親眼看見衛姨娘的屍首被裝進棺材裡的。
而兩個月後,天朝最偏遠的邊塞的礦上,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啞巴妓子,雖然容顏衰敗,可是這些礦上的男人已經多年難得見女人了,自然還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