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這時,那困惑了許久的疑惑終於找到時機問風揚了:“瘋子,你和皇后娘娘既然掌握了衛姨娘諸多的證據,為何忍耐至今?”
這個問題,她真的很好奇,雖然覺得這結局算好了,可是不問出來,總覺得撓心撓肝的難受,誰讓她實在不覺得,這風揚和皇后娘娘有這麼好的耐性,能容忍衛姨娘這般猖狂多年。
風揚撫摸著凌小小烏髮,輕笑,帶著不屑:“哪裡來的證據?”若是有證據,他們又怎麼會忍耐至今?
凌小小錯愕的睜大嘴巴:“那元帕……難道不是嗎?”
風揚冷笑一聲:“傻瓜,你這般聰明,居然也信了。你也不想想,元帕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東西了,浸入水中,哪個會沒有血塊?”
凌小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風揚:“你們耍詐?”隨即,她又搖了搖頭:“不對,還有那王婆子……”
風揚伸手,又將凌小小摟進懷裡:“王婆子早就死在那場大火中了!”真正的王婆子早就沒了,這個王婆子不過是他手下的某位能人罷了!
“那……那……衛姨娘寫給那位表哥的情書總歸不會是假的吧!”以風老侯爺與衛姨娘多年的相知,又怎麼會錯認衛姨娘的筆跡。
風揚輕輕一笑,眉眼抬起,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你忘了,張大人模仿出來的筆跡,可是能以假亂真,就是本人也看不出破綻出來的。”
敢情,這所有的證據,居然沒半個是真的!
凌小小此時,啥話都不說了,只是用一種敬佩的五體投地的目光,崇拜偶像一般的看著風揚,風揚明知道,這目光之中的崇拜,敬佩之意有作假的成分,只是到底滿足了他虛榮的男性自尊,整個人也熨燙般的舒服。
他又是一笑,這一笑倒是去了寒意,像是從內心裡散發出來,所以這一笑之間,就有了那種寒霜盡化,春風過野的感覺,雪融冰消的眼底,流光瀲灩的色彩。
即使見慣了風揚這等美色的凌小小,也有些驚豔,整個人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心裡又想起了那麼個詞語來……色如春花:什麼肅殺的冬意還猶在,而爛漫的春光卻已近,就是那個所謂的乍暖還寒的意思。
總結陳詞,就是兩個字……寒俏!
凌小小半響才從風揚的美色中醒過來,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唉,男顏禍水,這話她終於又親身體驗了這麼一回,好在這男人知道以冰霜凍結女人愛慕的神色,否則這後院都塞不下了。
夫妻二人,表演了一番我對你的崇拜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之後,風揚就索性擁著凌小小下床,招呼起丫頭,吩咐小廚房做些拿手的菜餚,風揚一口氣報了十多個,倒是讓凌小小的臉兒有些隱隱發紅:這做的也太不地道了,雖說三夫人已經下葬了,不過這才頭七,這般大吃大喝,似乎有些不妥當吧!
凌小小一個沒管住嘴巴,就說了出來,惹得風大侯爺雙目一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都七天沒吃個飽飯了,難不成還要餓死了,給她陪葬不成!”
凌小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好吧,她承認,她的老公最近脾氣很是不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對人冷嘲熱諷,她算是遭受流彈最小的了,估計一方面憋的難受,一方面嘔的難受。
就好比,你從小就攢著力氣,準備找仇人報仇,誰知道,你剛剛發招,人家卻連一招都接不住,整個而軟蛋一枚,於是你懊惱了,早知道這麼個軟蛋,哪裡需要費這麼多功夫。
不過凌小小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不是對手太強大,而是風揚和皇后娘娘實在太過彪悍了。
於是,凌小小決定做一次賢妻,不計較他的惡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