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玲玉還在強調:“侯爺,奴婢不敢說謊,真的是侯爺喝醉了,醉得糊塗了,才忘了要了奴婢的事情。”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玲玉千算萬算,根本就沒有算到風揚是裝醉。
所以這時候,她還一口咬定是風揚醉糊塗了,更讓風揚生氣,差點一腳要將她踢飛到天邊去。
而老夫人卻還不知道風揚已經到了快爆發的邊緣,繼續附和道:“是啊,揚兒,或許真的是你醉糊塗了,忘了這事情,一個丫頭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栽贓主子的。”
說完,又對一邊的戴媽媽道:“你去將那元帕拿進來,給揚兒看看,他就知道玲玉這丫頭沒有說謊了。”見戴媽媽離去,又對著風揚說道:“你這孩子,原本遇事都是沉穩的,今兒個,一家子說話,就要挾來要挾去的,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挑唆?”
目光淡淡地掃過凌小小,不用說,凌小小就是那個挑唆的人了,凌小小暗暗地對天翻了一個白眼:得,又是她這個做媳婦的錯。
風揚瞧見老夫人到這時候,還要將髒水往凌小小身上潑,那心裡的怒氣真的快要衝出來了,但老夫人依舊還沒察覺,見戴媽媽拿著元帕到了風揚的面前,她只顧著自個兒的話題,繼續說道:“揚兒,人喝醉了酒,忘點事情,也很正常,以後慢慢總會想起來的,不過,你是做大事的人,日後可不能喝酒忘事,今兒個還好是個小事,收用了一個丫頭,給個名分也就是了,可是若是事關朝廷,那就不能如此輕易過關了。”
風揚現在不怒了,他笑了起來,啥叫怒極而笑,他算是知道了。
“都是兒子不好,讓母親操心了。”他笑著說道,只是眼底根本沒有絲毫的笑意,反而像是被霜凍成了冰塊一樣,瞧了一眼那元帕,壓住想要嘔吐的衝動。(總有親問元帕是啥東西,在這裡解說一下,元帕就是古代女子第一次洞房時,鋪在身下雪白帕子,落紅會在上面,以此證明女子的清白之軀。)
風揚這次真的沒忍住,上前,一腳就將玲玉踢飛出去,撞在牆上,發出一聲“砰”的聲音:“你個賤婢,瞎了你的狗眼,你以為拿出這麼噁心的東西,就能要挾住爺了,你將爺當成你手心裡的麵糰了吧,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風揚呸了玲玉一口:“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這樣的貨色,真的噁心死爺了。爺堂堂男子漢,從來就不打女人,不過你這樣的賤婢,在爺的眼裡也算不上女人,不要說算不上女人了,就是人都算不上,不過是一隻不懂得知恩圖報的狗。”頓了頓:“說你是狗,都侮辱了狗。”
凌小小膛目結舌的看著風揚,從來不知道她親愛的相公原來是毒舌一派的宗師,瞧瞧這番話,就是她罵出來,也不能媲美,對一心想要攀附著風揚的玲玉來說,有什麼能比風揚的毒罵來的更加羞辱呢?
風揚居然說玲玉算不上女人?相信這句話,比那句侮辱了狗,來的傷害力更大。
凌小小發現,自己真的不算好心腸的女人,聽到這番話後,她居然覺得挺開心的。
風揚瞄過凌小小那彎了彎的嘴角,眉頭也閃過一絲喜悅,不過很快又恢復氣憤不已的模樣,他氣呼呼的指著戴媽媽道:“去,到太夫人那邊,將張媽媽請過來。”請張媽媽,自然就等於請了太夫人。
戴媽媽瞧了一眼老夫人,見老夫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沒有任何指示,也就咬著牙應了,果然,很快就帶了張媽媽過來,當然走在第一位的就是張媽媽的主子……太夫人,這樣來說,風府的兩大巨頭正式碰面了。
太夫人來了之後,眾人見了禮,凌小小行禮的時候,太夫人也不敢拿大,只受了半禮,然後就規規矩矩的給凌小小行了君臣大禮,凌小小也不是榆木腦袋,自然也忙不迭的親自扶住了她,還很親熱的說道:“祖母,自家人不講這些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