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以後,如夢擔憂的問:“夫人,若是真的如徐老伯和張三叔說的那樣,種子出了問題,咱們可怎麼辦?難不成真的毀了那些莊稼,重新種嗎?”
若是真的是種子出了問題,那麼這事情就是有預謀的,在她未接手當家之前,就準備好了陷阱,給她跳。
若是像徐老伯和張三叔說的這樣,莊子上的莊稼只是產量下降,卻不會顆粒無收,若是顆粒無收,那樣做的話,就太過明顯,會讓人猜測到種子上去,對三夫人自己可是很不利的,也只有這般做,才是恰到好處,才會讓她凌小小落得一個不善打理的名聲。
她該怎麼做,才能破了三夫人這計中計,局中局呢?
她一定要仔細的想想,那兩個莊子可不是小問題,一個弄不好,她落下不善管理的名聲是小,只怕和大房,六房都要成仇了,以後這個家裡,她就會被孤立起來了。
三夫人的招數真是惡毒!
凌小小一心想著法子,想要解決這莊子上的問題,可惜的是,即使今生加上前世兩世的記憶中,她也不會種地啊,術業有專攻,她還真的不是這塊料子。
凌小小這邊正煩惱著,三夫人就上門了。
三夫人顯然今兒個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故意顯擺,還是真的很好,瞧她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精心準備:一件淡綠色打底的四合如意窠纏枝窄袖棉衣,蔥綠十二幅繡牡丹的馬面襴裙,烏黑的頭髮梳成個牡丹髻,戴著玉桃碧璽,插著銜珠鳳釵,顯得雍容華貴,而耳朵上墜著嵌貓眼石的絞絲燈籠耳墜,映襯的三夫人格外的年輕,格外的光彩照人。
凌小小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三夫人一眼,迎了上去:“今兒個刮什麼風了,三嫂子居然登門,實在是稀客啊!”
三夫人見到凌小小,那臉上也帶著笑容起來:“這不是四弟妹要接手家務了,雖說四弟妹管理鋪子是一把好手,但這風府家大業大的,有些事情,我擔心四弟妹不熟悉,就過來問問,今兒個我問事,四弟妹要不要陪著我看看,也好提前熟悉啊!”
說的實在是情真意切,若不是凌小小早知道三夫人是什麼樣的人物,只怕此刻都要感動的落淚了吧,這世界哪有這樣好的妯娌啊!
凌小小含笑:“有三嫂子提點,自然樂意。”她狀似不經意的抬頭,盯著三夫人的手臂:“喲,三嫂子這是怎麼了?這手……”
三夫人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惱色,她可不信凌小小這點風聲都沒聽到,不過三夫人向來是有城府的,此時縱然是心底惱怒凌小小揭她傷疤,卻面上絲毫未曾變色,笑盈盈地說道:“還不是嫂子嘴饞,昨兒個四弟妹送來的那新鮮吃食,實在是美味極了,不覺得多吃了兩口,而身邊的丫頭笨手笨腳,不會伺候那新鮮的東西,這不,這手就成了這等樣子了!”
三夫人說謊不打草稿,這麼一番謊話說得頭頭是道,半點也沒有臉紅,凌小小也笑著仔細的聽著。
三夫人邊說邊偷偷打量她的神色,見她目光閃閃,似乎也聽的入神,唇邊一直蕩著笑意,好像半點也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深意:接手家務,不忙著看賬簿,居然搞什麼新鮮的吃食,這不是不務正業,是什麼?
三夫人瞧著凌小小這番模樣,心裡就有些無力,這個四弟妹,跟她說話,打著暗語,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任你使出全身的力氣,她總是一副笑臉,若是真的不懂也就罷了,可惜她懂,而且反擊起來,氣得對方肝疼,就如同昨兒個的青菜一般。
再沒有比這樣的對手更難纏的了,她掌家這些年,也見過各色各樣的人物,自問什麼樣難纏的人物到了她的手裡,不敢說治得服服帖帖,卻也從來沒見過凌小小這般模樣的。
想到凌小小敢這般模樣,不就是因為底氣足嗎,孃家的哥哥寵著,皇室的王爺和皇后撐著,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