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老夫人這裡激動的到處上香,請了神君,謝了佛祖的,香油錢捐了不少,而自然有些人心裡就跟吃了黃連一般,苦的嘴裡生水,想到了三更半夜都睡不著,於是太夫人的耳朵裡就清閒不得了:侯爺的子嗣是天大的事情,怎麼能留在別院,還是迴風府養著為好。
太夫人聽了這話覺得很有道理,就動了心思,也是,風家嫡子的子嗣可是大事,於是就使了身邊的張媽媽走了一趟,說是請凌小小回風府。
只是張媽媽根本就沒見著凌小小,倒是如夢帶著幾個丫頭好酒好菜的招呼著,一口一個張媽媽的叫著,恭敬異常,好話說了一堆,口燦蓮花,捧得張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只是提及要接凌小小回風府的時候,那口氣就半點都不含糊了:“張媽媽,不瞞您說,剛剛侯爺還對我們幾個丫頭髮了一通脾氣,嫌棄我們幾個丫頭沒把夫人伺候好,今兒個夫人害喜害的厲害,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罵的我們眼淚都流了一盆。張媽媽您也知道,侯爺一向憐愛夫人,現在夫人有了身孕,這馬車顛簸,哪裡回得去。張媽媽,侯爺的子嗣可是大事情,若是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不說老夫人和老爺震怒,就是侯爺這怒火,誰敢擔啊!如夢只要一想到侯爺的手段,這腿下都打顫。”
如夢上前一步,拉了拉張媽媽的手,聲音壓低了不少:“張媽媽,有句話本不該如夢多嘴,可是張媽媽一向對婢子們寬厚,如夢也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張媽媽,若是如夢現在去稟告夫人,說是太夫人使了張媽媽您請夫人迴風府,以我們夫人的心性,自然二話不說收拾著和張媽媽回去,可是張媽媽,若是夫人回去,有了什麼閃失,到時候侯爺想起來,只怕這罪責就要算到張媽媽的頭上,畢竟這人是張媽媽請回去的,至於太夫人……”如夢笑了笑,含糊地說道:“太夫人是長輩,張媽媽卻不是!”
張媽媽一聽這話,渾身都起了冷汗,她原本就是聰明的,這趟就不樂意走,現在聽如夢說得如此明白,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接凌小小回府,她才不要擔了這個干係,到時候,以侯爺的手段,她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保不保的住,即使自己保住了,只怕她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子孫們到時候想謀個好前途,那可就困難了:很多時候,鳳陽侯的名頭要比風府的太夫人好用多了。
張媽媽想明白了,自然就抹了抹嘴巴,說了幾句場面話,扭頭就走,回去就將這話回了太夫人。
太夫人一聽,就氣得冒跳,跳得有百丈高:什麼話?子嗣是大事?害喜害的厲害,連坐馬車迴風府都不能了?
太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就是懷了雙生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真以為是什麼樣的大事,是個女人都會生孩子,她凌小小不過是運氣好,懷了兩個,她凌小小僥倖有這等運氣,尾巴就翹上天了,以為她不知道,整天在別院裡,生龍活虎的,還整天纏著風揚,現在讓她迴風府,就開始害喜,動不了啦?裝什麼裝啊,以為自己不知道她那點小算盤,不就是不想回風府嗎?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回來!
太夫人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這心裡自然就不舒服了,但是想到凌小小和風揚的手段,自己不願意和凌小小對上,便讓人請了老夫人過來嘮叨,說了一大堆,不過那意思很清楚,就是老夫人這個婆婆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半點婆婆的樣子都沒有,也不知道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媳婦,放縱自己的兒媳婦,成了無法無天的人,有了身子,不在家養著,還帶走了墨兒和天兒,現在她這個做長輩的使了人去請,還不回來,這天下有這樣做媳婦的嗎?
總之,太夫人得出的結論:除了風家的這個四夫人,誰家的媳婦敢這樣,當然,這些都是老夫人的錯,是老夫人慣出來的。
老夫人聽了,只是低著頭,冷笑,半點也沒將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