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愕然,摸了摸鼻子,無奈地道:“娘子,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夫妻二人當天,都窩在房間裡不敢出門,直到幾個孩子尋上門來,這才故作鎮定的出門。
翌日,一大早凌小小和風揚就領著四房的下人出了風府的門,六爺夫婦知道之後,就趕了過來,說什麼也不讓四房這般急急的搬走,只是風揚和凌小小心意已定,哪裡容得下更改。
當下千言萬語都給堅定的推掉了,說什麼也要立時搬走:真要有心留他們,昨兒個收拾東西,那麼大的動靜,就該出現了,現在出現,不過是走過過場吧!
六爺雖然對風揚親厚,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那親厚到底能厚到什麼程度,誰又能知道?
畢竟這風府的宅子,在很大時候,代表著這主子的榮光,六爺,也不過是凡夫俗子,又怎麼能免俗?
做人的,誰沒有個私心。
待凌小小去了那個皇后曾經居住過的別院時,她才知道,什麼叫雅緻,什麼叫精緻!
美,實在是太完美了,完全是按照她的心意佈置的,若是說這別院不是早早就為她準備好的,打死她也不信……這個男人,只怕早就著手準備這分家的事情,卻還是瞞著她。
凌小小這心裡又酸又甜,卻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只是在輕鬆下來之後,就覺得全身都累的慌,在別院裡整整而睡了三天,這才有精神下來。
新宅子,怎麼能沒有人道賀,只是風揚一列拒絕了,到最後來的也只有凌嘯夫婦和九賢王。
席間,那是歡顏笑語,吃的那叫一個盡興,三個男人到最後喝的微醺了。
九賢王笑嘻嘻的說道:“今兒個這酒也算是為我踐行吧!”
凌小小大驚,問道:“你要去哪裡?”
九賢王笑得牙不見白:“回老地方,聽說南邊那些海里,不算太平,我就想著回去整治整治,皇上準了。”
燈光下,九賢王的表情有幾分落寞和孤寂,凌小小看了心頭一顫,有心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九賢王自己倒是灑脫:“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孑然一身的,到哪裡不是生活,若是你們在京城裡住悶了,不妨四處走走,有機會到我那裡,我親自開船,帶你們四處瞧瞧。”
只是眾人哪裡還有興致接這個話題,以至於到最後散了時候,這情緒都不高,九賢王倒是暗自怪起自己來,只是這事到底是要說清楚的,早說,遲說,不也都要說。
沒過兩日,一行人就輕車簡從的送了九賢王離去,九賢王瞧著一直低著頭,神情不虞的凌小小,笑道:“妹妹,我這是去打水賊,若是你哪天在京城裡悶了,就和兄長一起打水賊。”
說這話的時候,那眉角故意掃過風揚,果見這愛吃醋的男人,那一張臉就沉了下來。
倒是往日裡眼角靈活的凌小小,此刻一心撲在九賢王要遠去的心思上,哪裡顧及到,抬頭之後,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好!”
九賢王聽了,倒是渾身舒暢的哈哈大笑離去,顯得心情極其的高興,而風揚則是氣歪了鼻子,回去的路上都沒怎麼搭理凌小小。
後知後覺的凌小小覺察到風揚的心情不好,還以為他和自己一樣,難受的很,故而才不想說話。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就是你氣得半死,而對方卻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所以風揚倒也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晚上,凌小小窩在風揚的懷裡,那精氣神就不好了,整個人的情緒都顯得低落的不得了:“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能容人啊?若是不能容人,你們卻還是好好的,若是能容人,怎麼會逼的人,要遠走天涯。”
九賢王要去的地方,離這京城實在是太遠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