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勸她再進些,然後餵給她兩顆藥片,她也迷迷糊糊地吃了。
恍惚中,她靠在他的赤/裸的懷裡感受著他光滑緊緻的肌理,聽到他在她耳邊說:“不舒服怎麼不說呢?真是個傻瓜蛋兒。”
他的手溫柔地撫摸她的眉眼,低頭親吻她的鼻尖。
後來的事情,張小檀有點兒模糊了。不過每次短暫的清醒,他都在她身邊。也許生病的人特別脆弱,她變得都不像自己了。有一次睜開眼睛,床畔空空蕩蕩的,她就開始哭泣,喊他的名字。
周居翰端著玉米粥從樓上趕上來,把她抱到懷裡安慰。
她一直往他的懷裡縮:“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叫她“小傻瓜兒”,“心肝兒”,“我的寶貝兒”,然後說:“我不會走的,永遠都不會。”
他抱著她,陪著她一塊兒睡覺,晚上還給她說情話。她怕過給他,心裡頭是很過意不去的。
他從後面抱著她,弓起身子親吻她的耳垂。
“好好睡一覺,你明天就能好了。”
翌日起來,腦袋果然不暈了。她翻過身去看他,發現他已經醒了,撐起半個身子望著她,用唇探她額頭的溫度。
“我好了。”
“還暈不暈?”
“好了。”
他握著她的肩膀,攬到自個兒懷裡,也沒說話,但是淺淺的呼吸撲在她臉上,格外地溫情。張小檀的眼睛,就那麼溼了。
他是真的對她好。可是,她真的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地不真實。
她病好後,他帶著她一塊兒去湖心亭餵魚。魚餌是自己帶來的,那種黃色的小蟲子。張小檀嫌惡心,不願意碰,又不想放棄,眼巴巴望著他。
他很是慣著她,將那那些小蟲子慢慢穿上魚竿,遞給她:“試試。”
她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紅著臉飛快地跑去了湖邊。
周居翰伸手鬆了松領口的扣子,彎腰繞到她身後,蓋住了她的眼睛:“小檀,其實釣魚呢,不需要用眼睛看。”
“你快放開,我的魚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