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地過?”
馮文萱沉默。
白眉側頭瞅了她一眼:“你就甘心?”
“……”
“一個鄉下丫頭,從農村出來的,仗著有幾分姿色。你就甘心嗎?”
白眉的話烙刻在了馮文萱心裡,原本死寂如靜水的心又跳動起來。她向來是個自信的人,但在感情這件事情上,誰能一直保持冷靜?
這一刻,白眉彷彿成了她的指路明燈。
她問她,目光一直看著白眉:“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眉聰明的地方就在不點破,跟她笑:“是真是假,難道你自己不會判斷嗎?文萱,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你上哪兒了?你就這麼被個窮鄉僻壤出來的丫頭給打敗了,說真的,姐們還真瞧不起你。”
馮文萱臉色尷尬,輕嗽了一聲,沒作答,心裡卻有了計算。
白眉的話,她當然不會全部當真。可是,有些話她確實說的沒錯。周居翰如果真不在意她了,怎麼還會這麼耿耿於懷呢?
不能摒棄他還在意她的可能。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都要試一試。離開他,她的日子真的太難過了。
馮文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主意一打定,就跟白眉低頭商量了起來。兩人說來說去,決定了一開始還是別太猛,從朋友開始試探比較穩妥。
周居翰到了辦公室就接到了俞庭玠的短訊,星期六約他在香棧吃飯,說大家好久沒見了,幾個朋友說好了一起聚聚,讓他把媳婦也帶上。
周居翰隨手就打了幾個字過去,算是應了。
他心裡想的是——張小檀總悶在家裡,出來走走也好。
手機那一邊,俞庭玠一臉無可奈何,把他發來的回覆給兩個氣勢洶洶的女人看:“兩位姐姐,這樣可以了吧?”
“你比我都大好幾呢,居然叫我姐?”白眉作勢要擼袖子。
俞庭玠忙舉起雙手,算是投降:“玩笑話,玩笑話,可別當真哪。”
“誰跟你玩笑話!”白眉撲上去就要跟他幹架。
俞庭玠早看準了這娘們兒潑,打電話的時候就悄悄挪到了樓梯口,她一撲上來,他立刻往下走,很快就把她甩了個沒影。
白眉在樓梯平臺上氣得跳腳。
……
周居翰回到家裡都10點了,張小檀還在沙發裡等他,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偌大的沙發裡,身上蓋著條毛毯,不過早就滑到了膝蓋以下。
她一隻腳還翹在半空,時不時抽搐一下,彷彿做著夢。
周居翰覺得可樂,貓著腰走過去,在她頭頂上方慢慢俯下來。
這麼大陰影,張小檀還是無知無覺,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只是皺了皺眉,半點兒事情沒有,還是睡得跟死豬似的。
周居翰叉著腰從上面看著她,心裡想,怎麼就能睡得這麼死呢?恐怕家裡來賊了也不知道吧?
一方面又擔心,也心疼,給她掖好了毛毯。
電視機還不停播放著,他四處找了找,就是沒找著遙控。可地方就這麼點兒大,能藏哪兒呢?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小心翼翼地翻過他半個身子。果然,那遙控就被她墊在屁股底下,他拿起來,手裡還有餘溫呢。
周居翰有點嫌棄地關了電視機,抱了她去了房間。
都睡成這樣了,他也不可能叫醒她讓她去洗澡,想了想,去洗手間擰了溼毛巾來給她擦身。
張小檀穿的是長袖的雪紡衫,只有後頸一個釦子,就跟套頭的衣服一樣不那麼好脫。
周居翰抱起她半個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張小檀嚶嚀一聲,睡夢裡不情不願地踢蹬了一下,差點兒踢中他的命根子。
周居翰火氣上來了,抬手擠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