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又是個臉皮這麼薄的,就是有不舒服也是憋著,不會好意思提——想到這點,他又說,“廖老師那兒,我幫你去說。”
“什麼事情非得請假啊?”曹佳瑩從教室裡出來,涼涼地來了句。
李成樞皺了皺眉說:“和你沒關係,進去做實驗。”
曹佳瑩不服氣:“憑什麼啊?大師兄,你可不能那麼偏心。”
李成樞說:“我和小檀有要緊事要說。”
曹佳瑩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就是不願意進去,賴在過道里,還瞪他。李成樞只覺得太陽穴鼓動,頭都開始痛了。
曹佳瑩還要鬧,這時候,有兩個警員在院長的帶領下從樓梯上過來,打頭的高個兒往這邊觀望了一下,然後問:“請問,誰是曹佳瑩?”
曹佳瑩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
那警員看了她兩眼,公事公辦地說:“我們是海淀刑警大隊的,剛剛接到報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曹佳瑩的大腦已經完全當機了,她舔了舔嘴唇,腳步都開始虛扶起來:“什麼?”
那警員重複了一遍:“我們接到報案,您涉嫌一起蓄意傷人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了一句,“請問,誰是張小檀小姐?”
被點到了名,張小檀下意識應了句:“我就是。”
“那好,也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小檀也怔住了,額頭冒出虛汗。她是個秉公執法的好公民,這樣被帶去警局盤問,還是頭一遭,可怕的是,事先根本沒有預兆。
到底是個什麼事兒?
好在對方並沒有過於難為她。
負責給她問話的是一名女警:“您和曹佳瑩女士過往是不是有些齟齬?”
張小檀:“……齟齬是指……”
“不愉快的事,能讓她想到謀害您的事情。”
“謀害我?”
“對,我們接到的報案是,前幾天她在你的實驗中事先動了手腳,將鎂的劑量增加了三倍,導致了反應加劇,引起爆破,導致您和您師兄受傷。”
這件事情,張小檀都是第一次知道。
難道那不是意外?
問完話後,陪著女警到另一個刑訊室。可還沒進門,就聽到“哐當”一聲,依稀是物體被砸在牆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