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只是微笑地看她一眼,眼中有著取笑。
那樣,她便不好意思再動了。
她也瞭解了他很多的愛好。比如鋼琴、書法,還有騎馬,尤其是最後一項,可以說是他最鍾愛的體育專案了。
“你居然在走神。”周居翰納罕地從她身上撐起半個身子,手指撥弄她的頭髮。
張小檀自知理虧,悶悶地不發一言,拿了枕頭墊在胸前,不讓他看清她的臉。
這孩子氣的動作,他只覺得可笑。
“現在不怕我了,熟了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沒有的事。”
“那你拿個枕頭擋著算是個什麼事兒?”
她只好把枕頭挪開,抱著肩膀遮住了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兒。
這在這一刻,他壓向她,將她翻了個個。張小檀想要掙扎,被他反剪了雙手,同時他死死抵住她的後背。
他修長結實的身體伏壓在她身上,說不上來是酸還是麻,張小檀把頭埋到了枕頭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一次又一次的,她真的受不了他了。
不過,張小檀不是個會拒絕的人,她只是埋在枕頭裡哭,可憐兮兮的。他這才放過了她,和她一道兒躺在床裡,身上仍是一/絲/不/掛的。
這樣光著和他躺一塊兒,她每次都會不好意思。可是這個人吧,好像沒見他有過那麼一丁點的不好意思。
時間久了,張小檀甚至有種自己特別矯情的錯覺。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了,不然,遲早要被他洗腦。
周居翰翻了個身,胳膊橫過來搭在她的肩上:“過年上哪兒玩去?”
張小檀被問愣了,沒明白。
周居翰詫異:“難道你每年都呆屋子裡種草啊?”
她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什麼種草?我又沒事兒做,當然是呆家裡。”
“你跟梓寧的性子倒是有點兒像,她也不喜歡到處走。”
她哪能跟周梓寧比呢?她是他的親妹子,周家的掌上明珠,從小被大傢伙放在掌心疼的;而她,只是他家裡司機的女兒,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這些話,她心裡頭很明白,不過從來不在他面前說。她知道他不愛聽這些。
可是,有些人到底還是不甘心的。胡穎去而復返,在一個週六的下午找到了她。彼時,張小檀在湖心亭里正翻一本《簡·愛》,看到她,有些猝不及防。
胡穎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似乎極為快意。以前在周居翰身邊時,她是謹小慎微的,說話做事都拿捏著,萬年都穿著她那身制式的軍服。
現在的她,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白色的小西裝和套裙,頭頂戴著一頂寬邊沿的草帽,繫著緋色的紅繩結,看著就像一個海歸的巴黎女郎,時尚又知性。
她把帽子摘下來,擱在手裡:“還以為他對你有多好呢。”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張小檀的襯衫和牛仔褲。
周居翰是給她買過不少新衣服,不過她不愛穿那些,所以一直穿著自己這些半新不舊的。沒想到這會兒,就被她當成了拿來攻擊自己的武器。
張小檀沒有感到屈辱,卻不知道怎麼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