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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檀說:“還有舊樓嗎?”
老劉說:“嗯,我們住的前面一片是筒子樓,還沒暖氣。”
張小檀笑了笑說:“那還好。”然後她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正出神呢,岔口處有人衝出來,狂按喇叭。張小檀猝不及防地僵在原地,腦子停當了一拍。老劉眼疾手快,拉了她就往旁邊迅速推開。
那摩托和他擦肩而過,把他撞到了一旁的電線杆上。他的頭正好磕在鐵欄上,額頭滲出了血。
張小檀都嚇壞了,忙跑過來扶起他:“你怎麼樣?”
老劉藉著她的手勁站起來,微微晃了晃暈眩的頭,跟她笑:“沒事。”
“我送你去總醫院看看吧。”
“不用。”他把那裝酸梅湯的袋子放到她手裡,“我自己去,你給居翰送東西去吧。”說完就轉身走到了路邊,低頭撥了“120”。
她進退兩難,只能站在原地,直到警衛連的人把他送上救護車。
張小檀鬆了口氣,才走進身後一幢灰色的樓房裡。
作者有話要說: 魍魎鬼魅,僅供打臉。
玉京
雖然是新樓房, 但是沒有門鈴,她在門口稍微看了看就敲響了門。
過了會兒,門就被開啟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 穿著藏藍色的錦緞繡花如意扣旗袍, 笑容柔媚,烏黑的頭髮有些微微的卷, 鬆鬆在腦後挽了個髻,簪了根黃梨木髮簪, 很是大方典雅。
“您找誰?”她對張小檀笑了笑。
張小檀在原地怔了好久, 後退看了看門牌, 遲疑著:“……周居翰是住這兒嗎?”
阮玉京笑了笑:“你找周首長啊?真不巧,他不在呢。你有什麼事兒嗎?可以告訴我,一會兒他回來我幫你轉達。”
張小檀想要說點什麼, 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轉身下了樓梯。那裝著酸梅湯的袋子忽然變得沉甸甸的,想要丟掉,又丟不掉, 想要拿著,又覺得沉重。
張小檀走到樓下,抬頭看了眼深黑色的夜空。
恐怕老劉也沒有想到她連門都不得入吧?
張小檀對路的辨識度不是很高, 但她再也不想回到那樓上了。拐了幾個彎,路上問了兩個哨兵,她終於出了門,打了個計程車就回到家裡。老阿姨疑惑地問:“你怎麼沒留在他那兒啊?”
張小檀含糊了兩聲, 悶頭上了樓。
誰耐煩應付他啊。
人渣!上次辦公室那個她就算了,是工作,她可以當沒看到。可是現在,女人都上他屋裡了!人渣,周居翰是個大寫的人渣!
空調吹出來的風冷颼颼的,張小檀用被子矇住了頭,手腳並用,把自己像個粽子似的裹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手裡的鈴音響了。
她摸過來一看,是周居翰打來的。
張小檀直接給摁斷了。不過心裡還是有點本能地害怕,想:他會不會殺回來找她算賬?會不會扯開嗓門開始教訓她?
過了會兒,電話又打來了。
她狠了心,這次直接給關機了,心裡還很委屈,索性縮排被子裡呼呼大睡。
手機裡機械地回覆著“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周居翰看了看,直接把電話拍到了桌上。就聽得“啪”一聲巨響,電話的殼都裂了,眼看就是報廢了。
阮玉京正好從廚房出來,都嚇了一跳:“怎麼了,您怎麼發這麼大火呢?”
周居翰叉著腰在原地踱了兩步,把一木板地踩得噠噠直響:“死丫頭片子,敢掐我電話!丫的找抽呢,三天不教著就蹬鼻子上臉了。”
阮玉京看得好笑:“你跟個小姑娘計較個什麼勁兒?她今個兒來過,我給打發了,怕是記恨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