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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居翰在她耳邊吹氣:“試試看,能不能拉上來。”
她奮力收魚竿,奈何承重實在太大了,後來還是在他的幫助下才將這條大魚收了上來。她高興起來,眉眼彎彎的,興奮地抱住他。
周居翰也回抱她,把她按在樹幹上接吻。
到底是外面,他很快就收住了,牽了她的手往屋裡走去。院門就在眼前了,一個穿著淺綠色喬其紗旗袍的女人站在院門口等候。走近一看,原來是胡穎。
周居翰拍拍張小檀的肩膀:“你先進去,我很快就去找你。”
張小檀看看胡穎,又看看他,乖巧地點了點頭,徑直進了樓。
胡穎一時沒有開口。幾日不見,她憔悴了很多,雖然粉蓋地很厚,眼底還是可以看出濃重的黑眼圈。
“工作不是已經結束了?你不回去準備行李?”周居翰鬆了鬆左手邊的袖釦,就要越過他。
胡穎受不了他這樣漠視自己,大聲質問他:“你這樣真的合適嗎?這樣隨心所欲,真的以為沒人知道?”
“我只是找了個伴兒,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你給她買衣服又照顧她的起居,內衣褲都幫著挑,什麼事兒都依著她。什麼伴兒這樣慣著?她是你的小情兒吧?你這是作風問題!”
胡穎妒意上湧,開始口不擇言,周居翰反倒更加平靜,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你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胡穎只覺得兜頭一盆涼水迎面而下,澆了她一個透心涼,人都不自禁打了個寒噤。她絕望又無助地望著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喜歡吃辣而不喜歡吃甜的,這難道還有理由?”
他說得這樣篤定,半點兒轉圜的餘地都不給。胡穎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抱著肩膀說不出話。
周居翰說:“我已經給人事那邊打了報告,幫你調到後勤部那兒,你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這份工作。”
“憑什麼,你憑什麼?”她歇斯底里地喊著。
周居翰踩著一地落葉進了樓,只留她在院子裡泣不成聲。
歸置
隔日馮冶年就找上了他,連劉正軍都驚動了。兩位老首長在他的辦公室裡坐了,各自捧了他倒上的茶。
馮冶年把那茶杯在手裡端詳了一下,嘆了口氣:“居翰,凡事不能做得太絕。”
劉正軍也說:“小穎怎麼說都是老胡的親閨女,跟你也算打小一個院裡長大的。你這樣做,老胡的面上也不好看哪。”
馮冶年說:“就是。你這麼把她直接給攆了,回頭我們倆怎麼跟老戰友交代?”
“我也跟您們說白了吧,她杵我身邊,我實在不自在,做事都拘著。她心裡頭想的什麼,我想您們也都知道的。可這想法對不對,二老心裡頭比我更清楚。”周居翰說。
“那你也不能這樣幹啊。攆人就攆人,還給調去個養老部門。回頭老胡問起來,叫我們怎麼交代?多好一閨女,做事勤懇,學歷本事也都不差,給你這麼作踐!”
“居翰,你這事兒做的,真有點過了。”
等他們都說完了,周居翰才笑著轉回身,給他們作揖:“是我的不是,我給二老賠罪了。但說出的話,就如潑出的水,我做都做了,再讓我收回來,我日後怎麼服眾呢?”
話也在理,他也不是十多年前那個籍籍無名的小參謀了,下面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朝令夕改是大忌。
可是——馮冶年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這臭小子,看著魯莽衝動的隨性之舉,其實做之前都想得清清楚楚了,他就是吃定了他們礙著這一點,沒法兒逼他呢。
劉正軍打圓場:“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