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兄弟,不識得路徑,自石碣村出來便亂走亂撞,已經到了梁山邊上,仍然全不知曉。
“哥哥,這酒好生有力氣!”
張立雖然被酒嗆了一口,卻嘗得出酒好,連幹了兩碗酒,辣的出汗,忙吃些牛肉壓壓酒。
自他們二人進店,那“旱地忽律”朱貴便看他們兩人不是尋常人物。
一來,他們二人衣著華貴,不是窮人家子弟,二來,這兩兄弟手中的銅棍、鐵棍,恐怕都在幾十斤左右。
如此高手到了梁山周圍,也不知道是否要對梁山不利,朱貴如何放心得下?
因此,朱貴便屢次試探這二人,妄圖試探出他們的身份來。
結果,當張立說他是“濟州太守之子”時,朱貴聽得心中一驚。
倘若他真是濟州太守之子,張叔夜先前徵調軍馬攻打梁山,如今他的兒子落在了自己手上,若是活捉上山去,豈不是大功一件?
朱貴心中原本對張立的話也不盡信,但他在這水泊邊上開酒肆多年,整日裡迎來送往,帶眼識人的本領也練了出來。
這兩人,就算不是濟州太守張叔夜的公子,也必是官宦人家,富貴子弟,那派頭氣勢,是旁人裝不出來的。
朱貴當下便想要將此二人捉住,先前拿去了張立那條鐵棍,可張用那裡尚有一根銅棍。
這二人能使用如此沉重的銅鐵棍棒,想來膂力、武功都不能弱了!
朱貴本領有限,只怕是來硬的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思量片刻,朱貴便回了伙房,弄了兩盤菜蔬,將其中細細的撒上了那蒙汗藥,又多加了鹽,免得吃出來。
還是用他蒙汗藥麻人的老路子,作為合適,此二人一看就是沒什麼江湖經驗的,但凡吃下去,不消半個時辰,便會昏死過去,到時候朱貴如何處置他們,都隨了朱貴心情。
“二位客官,給你們加些菜蔬!”
朱貴把那滲了蒙汗藥的菜蔬拿到了桌上。
那張立初次飲用高度白酒,已經是有了五分醉意,看朱貴道:“怎的?不要我哥哥銅棍充酒錢?”
“哪裡話!哪裡話,小人細細回去想了,二位公子衣著華貴,氣宇軒昂,相比真是太守老爺的公子,哪敢怠慢啊!”
朱貴一邊賠笑,一邊看著張用提著夾起菜蔬吃了下去。
“算你有些眼裡,告訴你,我們兩兄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濟州府知府張叔夜的親子張用、張立,你今伺候好了我們,改日來賞你百十兩銀子,快再拿酒來!”
張立醉醺醺只顧喝,朱貴口上稱是 一邊去打酒,趁著二人說話,懷中掏出蒙汗藥來,又下在酒裡。
原來,他看見那張立是個不好吃素的,兩盤菜蔬,他絲毫未動,便再下些進酒中,叫他喝下去,“好夢不醒”!
“二位公子,這新溫的酒,請。”
“你這酒有力氣,走時再買些喝!”
張用此時也有了三四分酒意,已經口齒不清。
“兩位公子喜歡,便叫小人心中歡喜,不知二位公子到我們這荒村野店來,是投親還是靠友?”
朱貴意在套出他們兩人來此有什麼圖謀,為何深夜到了這水泊邊上,是否要對梁山不利!
“胡說,我們家是何等門第,在你這窮鄉僻壤能有何親屬朋友!”
張立喝道。
“那二位公子這是……”
“我二人是來剿賊的!”
張用語出驚人,朱貴心說果真叫他猜中,連忙接著詢問,“二位公子要剿滅何處賊寇啊?”
“就在這裡不遠處,水泊梁山,你可曾聽說過?”
張立此時已經\\u0027醉了,喝了五六碗放了蒙汗藥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