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通話記錄,恍然大悟。
她激動的跳了跳腳,“我會問是誰給訂的!所以在晚餐時間,劉香連續聯絡了三個人,因為她想問是誰給送的。”
“這三個通話的時間都挺短的,尤其是前兩個。她一開始認為是女兒朱麗點的,問了不是。於是又結束通話電話,問朱成鳳,畢竟朱成鳳是蘇桂香的女兒,女兒一般比較貼心會買吃的。”
“排除朱成鳳一家子之後,她就找了朱成龍的兒媳婦,之所以後面沒有緊密的通話了,是因為她在第三個人這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沉珂讚賞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黎淵看著沉珂,不由得感嘆出聲,“老沉,要不是你在那樓下看到外賣小車靈光一閃,大傢伙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上頭去啊!”
“這年頭點外賣是多常見的事情,誰會想到有問題。”
沉珂聞言搖了搖頭,“就算我當時沒有發現,法醫回來驗屍,發現他們身體裡有藥物成分,一樣會查到這上頭。”
她說完,皺了皺眉頭。
之前法證王姐說,現在的法證工作不好做,電視劇和太多了,讓普通人也有了銷燬痕跡的意識。兇手在斬骨刀上,還有別的可能觸碰到的地方都沒有留下指紋。
這說明這個人是有這個意識的,那麼他都能把斬斷的手帶走了,為什麼不把外賣帶走銷燬呢?
如果拿走了,就算他們確定了死者身體裡含有藥物成分,也壓根兒不會想到老陳燒雞上去。
她按捺住蹦出來的想法,將自己的書包放下,拿起了筆記本,“我要去審問庹詩怡。”
那邊齊桓聽著,舉起了手,“我可以一起嗎?剛收到確定的訊息。”
“朱家人鬧矛盾,片區警察上門調解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大眼珠子。”
本來他想說神像來著,但是沉珂一直大眼珠子大眼珠子的叫,他們也就這樣跟著叫了。
沉珂點了點頭,走到了大的會議室裡,叫了庹詩怡的名字。
庹詩怡約莫二十七八歲樣子,生得頗為溫婉大氣的樣子,穿著淺卡其色的九分褲,上身是一個灰白色的中秋毛衣,在她的懷中抱著一個約莫三歲大的孩子。
孩子有些好動,總是扭來扭去的,臉上還掛著一個圓圓墨鏡。
看上去讓人拉二胡的dna都動了。
聽到“庹詩怡”的名字,朱家人都顯得很意外,眼神微妙的看著她。
“媽媽,你抓疼我了”,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庹詩怡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將孩子遞給了一旁默不作聲的丈夫,那孩子一被接過去,便伸手摸了摸人臉,然後喊了一聲,“爸爸!”
沉珂若有所思的看了孩子一眼,庹詩怡一個側部,擋住了沉珂的視線。
……
依舊是那個審訊室。
庹詩怡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來,四下裡看了看。
“昨天晚上,劉香給你打影片做什麼?她和你的關係很好嗎?”
庹詩怡臉色微微一白,低下了頭去,“沒什麼,她就隨便閒聊幾句,替奶奶問我們中秋回不回去。她跟我婆婆妯裡關係不怎麼好,互相不怎麼聯絡。”
“她又不好打給我公公,還有球球爸爸,就只能打給我了。”
沉珂挑了挑眉,這話倒是滴水不漏的。
“這裡是警察局,作偽證是違法的。劉香給你打通訊,是因為你給她點了一隻老陳燒雞對嗎?一隻被下了藥的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