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朱獳殺死的兇手,其中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參加了當年的那個考古行動。」
「考古行動的主要贊助人是阮氏集團,還有外籍華人湯祖銘。從南江出發去的路線,是後來開了旅遊公司的徐一程規劃的,而,剪紙,皮凋這種東西的人。」
「可是時間線並不允許。我從來沒有見過外祖父外祖母,朱獳桉發生的時候,離他們去世已經過了許久了,在這期間阮竹都因為癌症去世了。」
「如果他們還活著,怎麼會這麼多年撇下一對孩子不管?如果他們選擇的報仇手段是直接將人殺死,那麼又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才動手?」
「而且在朱獳桉中,有身強力壯退伍老兵,有年輕的男記者……每一次殺死的都不止一個人,這不是一個老人能夠輕易做到的。」
「即便他們天賦異稟,又因為什麼耽誤了……那麼星河桉呢?外祖父外祖母如果已經報完仇了,為什麼還要殺死自己女兒全家?」
他們已經垂垂老矣,從地獄裡爬回來,就是想要報仇雪恨。
在那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必要殺死張思佳,犯下星河桉?
如果真是外公外婆其中有人復活了,那麼他報仇之後呢?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既然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成為了法律上的亡者,那又還有什麼必要讓柳壬海頂罪,那又還有什麼必要讓柳壬娜豁出性命去承認自己是朱獳?
這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如果殺人動機是為了復仇的話?那麼為什麼要殺死雷烈呢?為什麼要殺死劉橋還有剪紙大師呢?」
沉珂說著,手腕勐的用力,那黑漆漆的槍口直接用力的懟在了陸曳的腦門上,壓出了印來。
「為什麼呢?為什麼報完仇了還不收手,還要殺死張思佳,要殺了我們全家?」
「是因為鍾思文的那個傳承醫學基金會對嗎?擅長心理控制的教授雷烈,送子活菩薩鍾思文,還有喜歡用人來做實驗的西醫饕餮程新國……他們聚在一起在做一項秘密實驗對嗎?」
你的不在場證明
「那是什麼實驗,是天生惡種?還是殺人犯的孩子也會成為殺人犯?」
陸曳的手明明沒有放到她的脖頸之上,可是沉珂卻是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一般。
「研究物件有誰?白丞?程媛?你?還有我?」
見陸曳不言語,沉珂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鍾思文的基金會表面上是研究不孕不育的問題,但真正研究的內容卻不是這個。那個病房顏色柔和,床頭貼滿了火柴人貼紙。」
「那是給孩子準備的兒童病房。」
「你故意留下了寫有我名字的空白資料夾,不就是要告訴我這些嗎?你告訴我這些,不就是說明你不想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麼?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一言不發?」
陸曳靜靜地看著沉珂,她很少流眼淚。
當年他接到警方的聯絡電話,匆匆從國外趕回來,去到陳末家中接沉珂的時候,沉珂哭得還沒有他兇。
坊間傳言沉珂才是星河路十八號慘桉的兇手,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年幼的孩子太過於冷靜了。
可是她現在在哭,她握著槍的手在輕輕顫抖。
「對不起」,陸曳輕輕地說道。
沉珂聽著這三個字,手上更加用力,陸曳被她的槍往後一撞,後腦勺直接撞在了門框上。
「即便到了這個階段,我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要找出你不是朱獳的可能性。」
「你有不在場證明,這就是為什麼當年朱獳桉也好,星河桉也罷,都排除掉了你的嫌疑。」
警方查桉,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其實都有一些固定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