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種則是朱獳跟他一樣,是一個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殺意的天生罪犯。
現在回過頭來看,他說的話是真真假假,各有深意。
「你的兩次實驗都失敗了不是麼?朽木疙瘩和紙上談兵,是不是死都不瞑目呢?」
扎心誰不會呢?她就很擅長。
程新國果然垮了臉。他自詡這一生,最為失敗的就是子孫後代沒有一個像他的。
兒子出身自帶菩薩心腸,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可那人像是天生少了那根弦一樣,心眼比棒槌都粗,讓他去殺人,他都要把刀塞到別人手中,然後把自己的脖子伸過去。
「扎這裡,這裡是頸動脈,比較容易一刀斃命,而且死亡沒有痛苦。」
他各方面都平平無奇,扔進人群當中,根本就找不見。
好不容易有了程媛,可他悉心調教了這麼多年,卻是個一次性的產品。
程媛才出手了一回,就直接被沉珂抓了進來,這算什麼?簡直就是敗筆。
「你想要把我磨成刀?所以故意在網站上宣揚我是天生的罪犯這種言論,你無論如何都不供出陸曳來,不是白丞的盲目崇拜,也不是姜和的心存感激。」
「而是想要我自己去找到真相,對陸曳扣下扳機,從此走上一條你們所預期的路。」
「一旦我那樣做了,你便會在監獄大笑著慶賀自己的成功。」
「可惜,你所預想的事情,是永遠不會發生的。沒有你們那個滅絕人性的實驗,他們當中大多數人,根本就不會成為兇手。」
「你們憑什麼將人定義為天生惡種?」
陸曳之前一直守著本心沒有殺人,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探究,他後來那麼瘋狂,究竟是因為他當真如同雷烈而言,天生就有反社會人格。
還是經過那麼多變態的摧殘,使
得他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控制,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程新國眯了眯眼睛,「你今天到這裡來,該不會是來教訓我的吧?」
沉珂平靜地看向他,「當然不是。我是想要問你,當年阮氏集團除了這個之外,還有沒有別的類似的實驗?阮竹之上,還站著人嗎?」
程新國一愣,他突然哈哈的笑了出聲。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沉珂,雖然我很欣賞你,但是你這次未免也太天真了些,難不成是被陸曳給刺激到沒有辦法思考了麼?」
「你把我送進了大牢裡,我為什麼要幫助你,給你提供線索?我巴不得你破不了桉子,永遠被困在這件事裡走不出來,最好下次相見,是在大牢裡。」
「希望老頭子我還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去。」
沉珂半分不惱,「你當然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