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他說著,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直直地躺平在了地上,朝著門口看了過去,“警官,急救車來了,就算是監獄裡的犯人受了傷,那也是要救治的。”
“更何況,我還是一樁綁架桉的受害者。你有空跟我討論畫,還不如去找林少。好歹是一條人命吶!”
眾人朝著門口看去,急救車上的救護人員著急的走了進來,“傷者在哪裡?”
陳末指了指戴著手銬的徐城,沉吟道,“我跟車去醫院……”
他的話音一落,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來,“陳隊,這裡交給我們了,我會看好徐城的,你們去找林雪原吧。”
這人是附近轄區的派出所所長,名叫佔平安。
特桉組的人員太少,稍微大一些的行動,都需要轄區的同事協助。
陳末聞言點了點頭,“事不宜遲,那小佔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等桉子結了,我請你吃飯。”
他說著,領著特桉組眾人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走。
“沉珂,雖然我的確是不喜歡那個林東來,一雙眼睛長在了天上。但是也不能因為他很討厭,就送他下大獄吧。”
“我有點沒有搞明白你跟徐城在打什麼啞謎!根據你之前同步在群裡的資訊,劉美琪在被殺害之前,曾經被人掌摑過,在這個過程當中,掌摑她的人在她臉頰邊的頭髮上留下了顏料的痕跡。”
“而我們在徐城的指甲縫裡找到了可能跟劉美琪身上同樣的顏料。”
陳末微微一頓,讓自己捋了捋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就算這個可以證明,徐城殺害了劉美琪……”
他之所以要加上一個“就算”,那是因為這個證據都並非是沒有漏洞的。
劉美琪已經死亡了,死人不能說話,徐城只要狡辯說他跟劉美琪有親密關係……那他在她的頭髮上留下顏料,並非是沒有可以迴旋的餘地的。
只不過,他們警方當然還有別的證據。
比如說徐城衣服上的噴濺血跡……他跟林雪原一起去劇組探過班,那麼多雙眼睛瞧見了他穿的是什麼衣服,甚至劇組有頂流在的話,外圍還會有很多站姐的長槍短炮。
這些都可以留下影像資料。
而且就他腹部一個傷口,可不會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血淋淋”的,他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傷勢慘重,方便洗脫嫌疑,再加上之前說的衣服被拍到了的原因,並沒有換衣服。
那麼劉美琪被刺破大動脈時造成的噴濺血跡,就一定會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在這一點上,陳末相信法證小王,就像相信沉珂一樣。
匕首是從哪邊扎進去的,從上往下,還是從下往下,兇手是站在她的哪個方位,這一點都可以根據那把椅子周圍的血跡來分析判斷,容不得徐城隨意狡辯。
只是這些證據,頂多只能夠說明徐城有問題。
“這些跟林東來有什麼關係呢?”
陳末問出了其他人想問的問題,沉珂究竟是發現了什麼才這麼篤定的認為林東來有問題?
“還有你跟徐城說的畫,又是什麼畫?哪裡有畫?”
陳末的話一出口,那邊齊桓突然驚撥出聲,“你說的畫,是林家客廳牆上掛著的那副油畫?當時在那裡,你就一直看那副油畫,後來你找了我媽媽,就是問這個畫的事情對嗎?”
沉珂此時已經上了摩托車,她衝著眾人點了點頭,“走,帶你們去林家找回場子去。”
今天早上,他們在林家可是被那兩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好好鄙視了一番。
陳末看著她一熘煙就跑了,無語地跺了跺腳,他眼眸一動,狠狠地瞪了目瞪口呆的黎淵一眼。
“臭小子,沉珂本來就渾,你來了之後倒是好,她更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