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凋像,同時將這本書安利給了江川。
當時朱麗也說了,這本《鬼眼》是江川推給導演王煥的。
這麼一來,就能夠解釋得通,彭美惠一本無人問津的小眾,是怎麼突然要被拍成電影的了。
“然後呢?這跟你的妻子像變了一個人有什麼關係?”
魏言欲言又止,想了想,到底說道,“顧明義跟我說程媛是連環殺人兇手,專門給人開膛。我一聽之後,遍體生寒,就在不久前,惠惠告訴我,說《鬼眼》那部電影裡的道具師,就被人開膛了,所以電影流產了。”
“惠惠知道這個訊息後,之前有多高興,那會兒就有多失落。我看她心情不好,就讓她跟朋友一起出去旅遊散散心,這事兒跟她又沒有關係,天有不測風雲不是嗎?”
“那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到程媛身上,現在想來,惠惠的書會被人發現,十有八九是程媛設的局對吧?”
少年班裡哪裡有蠢蛋,魏言敏感得很,幾乎是在顧明義跟他說的那一瞬間,他就想到了這一環。
畢竟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哪裡有那麼多?尤其是最近幾年,娛樂業蕭條,ip熱度減退,他再怎麼戴了愛人濾鏡,也從來不認為惠惠會是天降紫微星。
“如果是涉及桉件機密,你不用回答也可以。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魏言說著,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我繼續說,惠惠聽了我的勸告,跟她的好朋友張雅沅一起出去玩了一個星期吧。那段時間我特別忙,看到她每天給我發照片,一天比一天精神好,也就沒有在意。”
“直到她回來之後,我就開始發現不對勁了。”
魏言說著,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指節有些泛白。
“她特別喜歡照鏡子,到什麼程度呢?每天我回來,都看到她在照鏡子。最恐怖的是有一天晚上,我半夜想起來上廁所,發現她沒有坐在床邊,她的衣帽間裡照鏡子。”
“三更半夜啊,不睡覺,也不開大燈,就是化妝鏡上自帶的那種光,一邊照鏡子一邊梳頭髮,還偷偷地笑。我看到當時就頭皮發麻,感覺像是有一萬條蟲子從我的腳底板鑽進來了一樣。”
魏言腦袋裡浮現出那天晚上的場景,聲音裡都帶著顫。
“還有,惠惠她山藥過敏。怎麼說呢,不是很嚴重的那種,她怕別人說她矯情,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是有一次,我帶她去北方旅遊,她試了一次山藥蛋子的糖葫蘆,吃了之後嘴巴有些微紅腫,我們才知道的。”
“可就在前天,對,就是前天”,魏言緊了緊拳頭,“她笑眯眯的對我說,今天晚上煲了山藥排骨湯。”
“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怎麼說呢,讓你感覺很不對勁,但報警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的那種。”
“就比如說,她突然會唱戲了,以前都不會的,還是崑曲!唱得特好,絕對不是三兩天跟著電視影片能學會的那種程度!”
沉珂皺了皺眉頭,“你有問她嗎?或者悄悄地拿她的頭髮去驗dna之類的。”
魏言的確是不信鬼神,雖然人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但那是能夠走到科學盡頭的人才會考慮的問題,他們雖然是少年班出來的,但大多數人離那種程度還差得遠呢。
魏言都往鬼上頭想了,想必之前已經用了科學手段,但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桉。
果不其然,魏言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我不敢問她,但驗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想著說不定是有什麼人整容成了惠惠的樣子,來這裡鵲巢鳩佔。現在整容技術特別發達,雖然要完全一模一樣的很難,但是萬一呢?”
“我趁著她睡著了拿了她的頭髮,然後去拔了我岳父的一根白頭髮,去做了加急檢測,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