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車門,猛的朝著校門口的保安室衝去,輕車熟路的在裡頭抄出了一個生鏽的大鐵鍬,扛在肩頭朝著教學樓一路狂奔。
坐在車上的黎淵正解著安全帶,就瞧見駕駛位的齊桓也已經扛著一把鋤頭跟了上去。
黎淵一愣,快步下了車,看了看手中那根生鏽的鋼筋,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頭。
你們兩個,怕不是忘記了你們一個是片警,一個是靠腦袋查案的,真正四肢發達負責打戲的人在這裡好嗎?
黎淵想著,猛地一個閃衝,朝前一躍直接上了老教學的二樓。
那陳舊的老欄杆,被他這麼用力一拽,咔噠一聲,裂了開來,黎淵臉色一變,一個翻身跳了進去,那老欄杆再也忍受不住,掉了下一大塊去。
“是我!”黎淵喊道。
剛上二樓的沈珂白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大鐵鍬。
就在這個時候,女孩的尖叫聲響起!
三人臉色一變,齊齊地朝著二樓走廊最後頭的那一間屋子衝了過去。
陳舊的門牌上,寫著辦公室三個紅色的大字。
沈珂一馬當先,衝了進去,巨大的鐵錘猛的砸了下來,木製的辦公桌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得到處都是。
舉著大錘的男子桀桀一笑,看了自己的錘子一眼,“哎呀呀,我要是捶死了沈珂,在南江市是不是也能成為一個傳奇了。”
沈珂微微一怔,這個人認得她。
之前的張毅也認得她。
可她沈珂還沒有自戀到以為自己是什麼家喻戶曉的名人。
男子說著,猛得朝著沈珂衝了過來,巨大的鐵錘舉得高高的,沈珂面不改色,抬手將嚇懵了的姚珊珊猛的朝後一拽,辦公桌被砸壞,她整個人都暴露了出來。
姚珊珊朝後一滾,沈珂放下心來,就地一滾,仰躺在地上拿著那大鐵鍬迎了上去。
鐵錘猛的落下,帶著呼嘯的腥風震得人頭皮發麻。
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鐵鍬,沒有擋住這一錘,鍬直接被捶爛了去,剩下一戳子木棍。
沈珂頭一偏,那鐵錘錘在了水泥板上,震得灰塵四起。
她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頓時耳鳴了起來,沈珂顧不得這麼多,餘光一瞟,見門口的黎淵已經將姚珊珊救了出去,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當警察多不好,還得估計沒用的垃圾們。沈珂不如來當兇手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兇手注意到沈珂的視線,口中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手中的大錘卻是不含糊,再次重重地落了下來,沈珂就地一滾,那斷掉的鐵鍬柄猛的朝著兇手的右側腰部薅去。
兇手下意識的一挪,正要笑出聲,就感覺的左側有勁風襲來,他臉色微變,側頭一看,只見齊桓的大鋤頭已經朝著他的腦袋狠狠的鋤了下來。
“喲,現在的警察,都這麼厲害了麼?巡夜狗可真是一條好狗!”
他說著,身形微微一偏,大錘改變了方向,與齊桓對轟過去。
“狗東西莫要拿你的髒嘴巴叫爺爺!小爺在江湖在挨刀的時候,你丫的還在地上玩泥巴呢!掄個錘子就當自己了不起了?殺小姑娘算什麼好漢?”
“你這麼牛哄哄的,你咋不掄著大錘去錘你爸的棺材板板呢?你把他錘活了,他能蹦起來管你叫爸爸!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恃強凌弱的狗東西!”
齊桓一陣輸出,沈珂同黎淵都愣住了。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齊桓這個人,那就是夏日的陽光,警隊的標杆,陽光得手裡拿顆橙子,普通橙子都得漲身價,成為“南江陽光橙”。
同眼前這個掄著大鋤頭,說著垃圾話的人,簡直不是同一種生物。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尤其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