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愧疚。
可是,王海萍對於冉芳芳而言,是搶走萬朝風的無恥小三,她為什麼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幫她殺人?
原因只能是,要麼她跟王海萍之間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要麼就是她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上了。
沈珂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王海萍跟江放都是混娛樂圈的,他們最常用的手段是什麼?
無外乎設局,拍照。
在萬朝風案中隱身的江放,作用大概就在這裡了。
果不其然,她一試探,冉芳芳的反應便說明了一切,她的推測是正確的。
“冉芳芳,你不要害怕,是不是江放跟王海萍威脅你?”一旁的黎淵,亦是看出了端倪,他見冉芳芳嚇得三分去了七魄,忍不住開口道。
冉芳芳深吸了一口氣,她朝著門口看去,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門前,趕緊將門關上了。
她眼眶紅紅的,一臉的驚恐,哀求著看向了沈珂跟黎淵。
“我不認識什麼江放。求求你們不要問了,影響不好。我讀了整整十一年的書才當上的醫生……做女人,做文化人真的很難,一點流言蜚語,我所做過的全部努力,就都付之東流了。”
“我做手術真的很厲害,我也救了很多人,我還是帶教老師,要教那些學生的。”
“兩位警官,我……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是壞人,我沒有做什麼壞事。”
沈珂同黎淵同時沉默了。
王海萍為什麼有恃無恐?
因為她覺得警方根本就找不出冉芳芳這個人,就算找出來了,她也不可能鬆口,用毀掉自己當代價,來當這個把她送進監獄的人了。
黎淵緊了緊手中的拳頭,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王海萍笑得一臉猖狂的樣子。
冉芳芳緊緊地抿著唇,“兩位警官,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要值班呢。我們科裡很多病人情況都很兇險,離不開人。對不起,我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沈珂皺了皺眉頭,朝著冉芳芳的桌上看去,她的漢堡才吃了一半,顯然也是一直忙碌到現在,才有歇一會兒的功夫,用來吃晚飯。
在她的桌子上,放著好幾盆可愛的多肉,還有一盆小小的盆栽梔子花。
梔子花的旁邊,放著一個馬克杯,那杯子上印著一張照片,上面的冉芳芳看上去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她大笑著抱著一隻立著耳朵的東短黑色小貓咪。
“黎淵,你出去一下吧,在門口守著,不要讓別的人進來。”
黎淵聽著沈珂的話,卻是一愣,他站了一會兒,到底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門開啟的那一瞬間,還能聽到門口護士站傳來的說話聲,還有實習醫生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等門一關上,世界好似一下子又寂靜了下來。
沈珂雙手一撐冉芳芳的桌子,湊近了過去,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要是沒有做壞事,在萬朝風的葬禮上哭什麼呢?如果我願意,可以現在立即馬上對你展開調查。”
冉芳芳瞳孔猛的一縮,她害怕地朝後退了好進一步,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沈珂。
沈珂這話,簡直像極了曾經在她耳邊響起的惡魔之音,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冉芳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喉嚨卻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定睛一看,先前還邪氣十足的沈珂,這會兒站在她的面前,一身正氣,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一般。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正義與邪惡,就在一瞬之間。
“有一個江放,就會有第二個,如果有人像剛剛那樣威脅你,你要怎麼辦呢?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鉗制中擔驚受怕,永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