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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珂沒有遲疑,徑直地走到了衣櫃面前,開啟櫃門從裡頭拿出了一個木頭箱子來。
這木頭箱子上頭還畫著繁雜的花紋,饒是黎淵不懂,都能感覺出其中的底蘊,嘆上一句大戶人家。
“老沉,不是我說,這東西放在這裡能安全嗎?阮竹一看就是土豪,她女兒結婚都要戴在手上的戒指,應該不是凡品。”
沉珂搖了搖頭,“應該不怎麼貴重,這個戒指是我外公外婆送給我媽媽的,然後我媽媽又給了我,小時候我拿著玩,很快就覺得沒意思,然後放進了盒子裡。”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那張照片,她都根本想不起來。
箱子裡頭倒是不像黎淵想的那般,大戶人家小姑娘的珠寶箱,裡頭放著能閃瞎惡龍眼睛的寶藏。
而是當年沉珂小朋友的玩具箱,裡頭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石頭,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很多,甚至還有小姑娘的蝴蝶結。就那麼毫無章法的全都堆在一起。
沉珂一通亂刨,從裡頭刨了好半天,終於刨出來了一枚戒指。
那戒指跟一團亂七八糟的線纏在了一塊兒,還是沉珂使用了蠻力,才將它給解救了出來。
沉珂瞧著,翻出了之前趙小萌發給她的照片,放大了阮竹的手部細節,對比了一下那枚戒指。
戒指的圈兒頗寬,看上去像是男戒一般,戒面是藍色的橢圓,不知道是塗抹上了什麼材質。在光滑的戒面上有一個非常隨意的,像是誰隨手劃拉了一下出現的波浪紋。
就是小時候大家去文具店買筆,試一試流暢不流暢時,隨後劃拉的那種。
“我的確沒有記錯,就是一模一樣的。我媽媽說當時外公外婆最後一次考古行動前,有一個動員大會,這就是動員大會上發的紀念戒指。他們兩個人一人有一個。”
“老人家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就隨手給她還有我舅舅一人分了一個。”
“還記得我之前的問的嗎?喜歡收藏的大小姐,國內資本阮家,國外資本湯祖銘,可以安排路線的旅遊公司老闆,基金會負責金錢出入的女會計,還有退伍老兵專職保鏢……”
“撇開民俗學家剪紙大師不談,有了這枚戒指,再次讓你聯想,你會聯想到什麼?”
黎淵童孔勐的一縮,“你想要說,這些人之所以成為朱獳的目標,是因為他們都跟你外祖父外祖母的最後一次考古行動有關。”
沉珂點了點頭,“就在這一次行動當中,我的外祖父同外祖母再也沒有能夠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然在法律之上,他們已經被申報死亡了。每年我跟舅舅去祭拜的,那是他們的衣冠冢。”
“不光是他們兩個,那次的考古行動,還有別的人丟了性命。”
沉珂說著,將那箱子合上,又塞回了櫃子裡,卻是將戒指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
黎淵深吸了一口氣,“朱獳殺死他們快狠準,甚至在 道骨仙風老中醫
黎淵上車,抹了一把臉,他的臉上竟是生出了一層薄汗。
這會兒中秋都過了,夜裡頭涼得很,可他卻是心潮澎湃得很。
並非是因為旁邊坐著的這個是他喜歡的女孩,而是因為旁邊坐著的是沉珂,是讓他肅然起敬的人。
車輛發動了起來,黎淵餘光一瞟,瞧見沉珂上正在執行的軟體,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你在市局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呢?”
沉珂將手機揣回了兜裡。
之前覺得陳末手機上的很有用,她就特意讓小萌也給她弄了一個,不過堅決的去掉了那個刺耳的關於零花錢的提醒音。
“不一定能找到,找到了有了證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