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上天的驚天雷,懸在他頭頂的劍。
這是他們必須要找到的證據,可是那片鑰匙對應的鎖到底在哪裡呢?
過了二十年,就連星河路十八號都拆掉變成了南江市局,那把鎖到現在真的還存在嗎?
沉珂想著,齊桓已經開著往回開了。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往日的輕鬆,過了好一會兒,才跟沉珂說起了張青衫。
“我倒是寧願,張青衫沒有翻到張思佳的工作筆記,沒有跑來南江都市報,也沒有追查這麼一個桉子。那麼他到現在一定還過這有些辛苦,但又有些幸福的生活吧。”
“他會在別的地方當記者,經常加班加個不停,跟朋友去擼串的時候會罵老闆,隔三差五的會給爸媽打電話。就普普通通的……怎麼也好過,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白髮人送黑髮人,兩次。”
齊桓說著,紅了眼睛,“所以,沉珂,我們一定會抓住朱獳的,對吧?”
“當初張青衫給我講他姐姐張思佳的事的時候,我拍著胸脯對他保證過的,我進特桉組之後,一定會找到朱獳,抓到殺死他姐姐的兇手。”
“我說,那是我身為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也必須做的事情。”
沉珂輕輕地“啊”了一聲,她的嘴唇輕顫,別過頭去看向了車窗外頭,“我會抓的。”
她的手指朝手心裡摳著,摳出了手指的月牙紅印。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是太晚,道路兩旁的路燈亮著,還有不少人出來逛著街,偶爾能夠聽到廣場舞震天的音響聲。不管是有爆炸也好,有連環殺人兇手出沒也好,還是剛剛有人死了。
在這座龐大的城市裡,還是有人不受干擾的認真生活著。
……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市局,齊桓簡單的說了張青山的桉子。
那邊的白板上,趙小萌亦是貼上了更多的資料。
“學姐,我來說說我們目前的調查結果,因為將注意力集中到這三個人身上之後,我們發現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事情。”
“先說第一個桉子裡口袋裡裝著朱獳卡片的雷烈。雷烈是華大心理學教授,南江人。退休之後來了老家生活,他的妻子是一名家庭主婦,名叫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