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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佳坐在天台上的時候,鳥群在她旁邊,她彷彿毫無察覺。
“那時候的張思佳,可能都不知道年月,沉浸在過去之中。”
不等眾人消化這像是深淵一般的腦洞,沈珂彷彿在井中打水一般,又將人奔騰地思緒拉回了現實。
“當然,我這種想法,建立在張思佳中了催眠術的基礎之上。至於是不是對的,有一個很好的切入口,去查查張思佳過往有沒有這麼一次自殺行為就知道了。”
陳末聞言,沉吟了片刻,他端起桌面的大茶缸子,咕嚕嚕的喝了好大一口水。
這腦子用多了,像是枯竭了一樣,總會讓人覺得口渴。
“張思佳換好看的裙子,紮好頭髮,也有可能是小姑娘愛漂亮,想要美麗的死去,這在過往的案例中很常見。”
“而且,你也說了,她看著攝像機笑了一下,會不會她知道有攝影機在拍攝呢?”
“兇手威脅她,比如以她的父母親,還有弟弟張青衫作為籌碼。”
“讓她在指定的天台自殺,這樣恰好能被對面的人拍到,可以洗刷他殺嫌疑。所以馬局去查探的時候,攝影師沒問題,錄影也沒有問題。”
“張思佳對著鏡頭的微笑,是她的無聲反抗與留給有心人的資訊。”
在派出所工作的時候, 南江大學見餘宴寧
這一回依舊是齊桓開車。
“去南江大學,我們去會會餘宴寧。張思佳的抑鬱症,就是從他開始的。”
沈珂繫上了安全帶,不客氣的對著齊桓說道。
齊桓點了點頭,根據谷桑給的那張照片,張思佳在工作之後,並沒有完全跟餘宴寧斷聯絡。
年少之時的熱戀像是飛蛾撲火, 餘宴寧興許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更何苦他是柳壬娜的丈夫,光是憑藉這一點,他們遲早都要去找餘晏寧的。
南江大學是國內南江首屈一指的大學,比清北自然是差了些,但也是穩穩站在 秋天的飛蛾撲火
餘晏寧低著頭,坐在那裡沒有動。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自己的書房裡走去,窸窸窣窣了好半天才拿著一個餅乾盒子走了出來。
這餅乾盒子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邊緣已經生了鏽。
餘晏寧撥了好幾下,都沒有開啟。
“餘教授, 讓我來試試吧!”一旁的齊桓說著,從口袋了掏出了一串鑰匙。
在那鑰匙上頭,掛著一個指甲鉗,他從餘晏寧手中接過生鏽的餅乾盒,再用指甲鉗上磨指甲的刀翹了翹,餅乾盒開啟了。
裡頭東西不少,看上去亂糟糟的。
有很多照片,還有很多用紙條寫著的小詩,以及一塊棕色的皮帶的手錶。
餘晏寧沒有解釋,但沈珂同齊桓都明白,這大概是他同張思佳被塵封起來的過往。
齊桓將餅乾盒還給了餘晏寧,餘晏寧說了一句謝謝。
又在盒子裡翻了翻,翻出了一張照片來。
他的手有些輕顫,但還是將那張照片放在了茶几上,同沈珂拿過來的那張並排放在了一起。
“就是這個了。”
沈珂同齊桓湊過去一看,皆是心中複雜無比。
照片裡的張思佳,就穿著錄影裡的那條紅底子起白色波點的長袖連衣裙,這種波點是經典款,從上個世紀到現在,一直都經久不衰。
餘晏寧的小樓是白色的,二樓有一個伸出來的半圓形的陽臺,張思佳就坐在欄杆上。
照片的背景顏色很素淨, 看上去同黑白的差不離, 唯獨張思佳鮮紅如火, 搭配著她那十幾歲滿是膠原蛋白的少女面孔, 整個人突出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