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他們兩個約的時間,的確有的時候會有交集。”
“有幾次,她們兩個是挨著的兩個病人,談話時間大約間隔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的話,可能一個晚走,一個早來,然後進行了溝通。
只不過,沈珂並不認為來看心理醫生的人,會輕易的對病友袒露心聲,尤其是易思那種難以啟齒的經歷,為什麼要對趙小琴那個賭鬼父親說?
要不就是這裡的檔案,並不像張海倫說的那麼安全。
要不就是她在說謊,她就是溝通二人的橋樑,也是讓兩個案子恰好時機吻合的關鍵點。
張海倫如果是在撒謊的話,那麼關於她記憶的論述,她會不會也在撒謊呢?
沈珂想著,對著張海倫說道,“易思和趙小琴的檔案,我也需要。如果你不給我,下一次我會和我的同事一起帶著搜查令過來。”
張海倫臉色微變,她的表情冷了幾分,“沈警官,你看上去很懷疑我做了什麼手腳。事實上我連易思和趙小琴被捲入了什麼案子都不清楚。”
“我要感謝你沒有帶搜查令來,不然傳出去了怕是沒有人敢來我這裡了。”
“稍等,我這就去拿過來。”
沈珂靜靜地等著,在手機上發了一個資訊。
這一回過了很久,張海倫才回來,跟之前的那個前臺小姐姐,一人搬了一個紙箱子,放在了沈珂的面前,“都在這裡了。”
沈珂點了點頭,朝著門口揮了揮手,“齊桓,搬箱子吧!”
她說著,看向了張海倫,“看來你這裡的資訊也沒有那麼安全,只用一個警官證就可以拿走檔案,南江市,全國,有多少個警官證呢?”
張海倫深吸了一口氣,得虧她沒有高血壓,不然的話,現在絕對要腦溢血了。
一旁搬著箱子的齊桓嘴角抽了抽,箱子還沒有搬走呢?沈警官你能晚點說麼?我怕人家立即給搶回去。
他想著笑了笑,說道,“張醫生,沈珂就喜歡一本正經的說地獄笑話。她知道因為您信任她這個人,相信這些病人的資訊是絕對不會從警察局流出去的,所以才這麼配合警方的調查。”
“她之前會直接過來,也同樣是相信您一定會這麼做的。”
沈珂眨著眼睛看著齊桓,你在說什麼繞口令。
你說的那個是我嗎?你這個美顏開得有點大啊!
來看不孕不育嗎
張海倫的神色好看了許多,齊桓的確有那種讓人覺得他說的話發自肺腑,格外真誠的本事。
“是因為你是警察,而且還是沈珂,我才拿給你的。”
張海倫看著沈珂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總而言之,我沒有催眠你,也沒有透露病人資訊,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沈珂搬起了桌上寫著她自己姓名的那個箱子,對著張海倫點了點頭,坦然道,“這樣最好。”
箱子比她想象中的要輕不少,沈珂走到診療室的門口,突然瞥了齊桓一眼,然後回過頭對張海倫說道,“如果查證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因此感覺到被冒犯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張海倫肚子裡的那股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不用了,你快點去查案吧。記得我跟你說,記憶的事情,不要亂來。”
沈珂輕輕地“嗯”了一聲,抱著那個紙箱子,跟齊桓一起進了電梯。
齊桓見她在想事情,安靜地沒有說話。
從大樓裡出來,陣雨已經停了,到處都是那種夏日暴雨過後帶來的泥土的腥氣。
天色微微有些暗,馬路上已經開始堵車了,尾燈亮著像是一條長龍似的。
“旁邊有個私立醫院,你去檢查一下吧”,沈珂將紙